钟晴望向女仆,总觉得对方看着自己的眼里似乎有些惊喜。
来猜猜四个男人里谁是第一个赶来的?
“请你在这里稍后,我会通知随行牧师为你检查身体。”
女仆收敛起自己的喜悦,说完就离开了休息室。
钟晴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待着,随行牧师是来自于洛维洛教堂吗?不过,卡拉伦斯似乎没有随行牧师。
门被打开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抬头望去,来人是一名女子,穿着白色长袍,看起来格外神圣。
钟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对方看着她瞪起了眼睛,似乎格外的不可思议。
“请原谅我的冒犯,请问您是钟晴小姐吗?”
牧师的眼中充满了崇拜与惊讶,这着实令钟晴有些发愣。
牧师看到钟晴似乎有些疑惑,便耐心解释道:“路恒冕下告诉我们,钟晴小姐是赐予洛维洛教堂光明神杖的使者,如果见到了一定要及时通知他。”
钟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路恒说的是实话,但这一切经历正是导致她沦落至此的原因。
“你看我太过兴奋,都忘了帮钟晴小姐检查一下身体状况了。”
牧师拍了拍脑袋,抬起自己的手,一些白色的丝线顺着手指轻轻缠绕上钟晴的身体。
钟晴瞳孔微缩,她终于亲眼目睹了精神力丝线的样子,现在能够看到精神丝线,是不是就代表她也拥有了精神力。
牧师并没有注意到钟晴的变化,她闭上眼睛检查着钟晴的身体,很快便发现了不容乐观的现象:钟晴的精神力似乎在发生暴走。
“钟晴小姐,你的精神力不知为何产生了暴动,如果放任下去可能会导致你成为一个脑部瘫痪者,我的建议是暂时封闭精神力,等我通知路恒冕下让他来为你治疗。”
“是吗?那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吧。”
钟晴没想到,刺痛的神经原来是因为精神力发生了暴走,看样子要掌握精神力的运用还需要一段时间。
牧师恭敬的鞠躬后离开,休息室里站着的三个女侍者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人按捺不住走到了阴影处,拿起仪器朝还没有归来的大部队发送了几条信息。
钟晴自然看到了她们的举动,但现在她的确需要依靠这些人,从他们对待牧师的态度来看,如果知道她认识路恒,受到的待遇反而会很好。
过了一会儿那位牧师回到了休息室,她对钟晴说:“路恒冕下非常高兴,冕下让我转告您,他将立刻启程来接送您回洛维洛教堂。”
钟晴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还没有想好怎样去面对这样一个场面。
游戏再真实那也只是游戏,她一直保留着玩游戏的心态来面对这四个男人,现在突然让她真实的去与他们相处,这对钟晴来说是困难的。
如何平衡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保持舒服的距离,这都是钟晴头痛的问题,她一点都不擅长与人谈情说爱。
老实说她玩这个游戏也仅仅是为了刺激出自己的灵感而已,可谁想到事情竟然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如果仅仅是路恒一个人还好受一点,但想到之前自己见过的场景,钟晴只觉得刚刚平复的头痛又愈发剧烈起来。
但牧师并没有察觉到钟晴的不对劲,她坐在了一旁兴奋地比划道:“路恒冕下为您打造了一个巨大的金色鸟笼。”
“啊?”
钟晴怀疑自己听错了,有些僵硬地扭转头颅,诧异地看向牧师。
“路恒冕下说,您曾经与他说过金丝雀,他以此为灵感在自己的卧室中打造了一个可以供人居住的巨大鸟笼。”
“那,你知道他打造鸟笼的目的是什么吗?”
紧张地捏了捏衣角,钟晴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这是在玩什么?
“路恒冕下说,鸟笼里的金丝雀再美丽再舒适也失了灵魂,笼外的众生即使痛苦不堪,却各有各的生存意义。”
说着,牧师的眼中流露出无法被忽视的崇敬,钟晴听闻此言,只觉得自己嘴角抽搐了一下,她是不是不纯洁了。
不管怎样,最保险的方式就是先装失忆,走一步看一步。
她有些懊恼的扶了扶额头,眼角流露出悲伤,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我对你说的这些都没有了印象,事实上,我丢失了一些记忆。”
“天哪,您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怪路恒冕下这一个月里都极其不安。”
牧师抬手掩住自己因太过惊讶而张大的嘴巴,看着她的眼睛微微转动着,这样看来,路恒冕下这一个月以来的各种奇怪行为似乎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一个月吗?原来我已经离开了这么久。”
钟晴垮下了嘴角,那自己现在回去还有意义吗?师傅和师母应该着急坏了吧。
不过,当时玩游戏的时候,时间似乎是错开的,如果真的成为了精神力非常强大的存在,那么一切似乎还可以倒回去。
钟晴的失落被牧师察觉到,她自以为是因为钟晴记不起路恒冕下,还消失了一个月而感到失落和伤神。
便轻轻安抚了她几句,交代三位侍者招待好钟晴,回到自己的专属房间里,又连线到教堂,将钟晴失忆这件事告诉了路恒。
而另一边,忙碌完日常事务的女仆长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自己的通讯器,给一个神秘的账号发送了信息。
不一会儿,账号回复了消息,与此同时,代利公馆最豪华的办公室被人敲响,办公椅上已从羸弱少年形象蜕变成高挑男子的以利亚抬起了愈发暴躁的猫瞳。
“尼斯坦国的历练队?消息来源是谁?”
以利亚捏着文件的手指逐渐用力,生怕这唯一的消息也是令人失望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