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群冷酷无情的债主,他想不出还有谁会如此残忍地对待朵朵。
而他们狮子大开口,向自己漫天要价20亿k币。
呵,把自己卖了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当年若不是自己急用钱,也不会被这帮畜生盯上。
实际上当年给阿奶治病的钱早在他20岁以前就连本带利还完了,但那帮畜生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
只要抓住就是一顿毒打,随后夺走他所有赚的钱,才会放自己走。
席安澜也曾报过警,但毫无作用。
丧彪那群人有着强大的背景,k国的警察根本不敢插手。
他就像一只深陷深水潭的狼,艰难地呼吸,直到遇见了明邮。
他原本以为,有了明总这个靠山,那些恶徒就不敢再招惹他。
然而,现实却让他心寒。
席安澜最后的视线落在太阳即将升起的方向。
他租来的车就停在离这五百米外的地方,车上是他这些年唯一亲近的伙伴,一旦他成功救出席朵朵,那人便会带着她迅速撤离。
席安澜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的杀意,是时候结束这一切的恩怨了。
推开那扇沉重的仓库大门,一股混杂着血腥与泥土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席安澜缓缓步入,每一步都透露着谨慎,他的目光在四周的环境中扫视。
仓库内,报废的车辆堆积如山,易燃的轻工业产品散落其间。
这里的布局,对于席安澜而言早已熟稔于心,何处可藏身,何处可遁逃,何处有利用的武器,他心中如数家珍。
然而,上百次的造访,却从未让他有过如此强烈的危机感。
突然,一个身影从脚下急速掠过,席安澜眼疾手快,一脚狠狠踹出。
“哎呦!”
一声惨叫,偷袭者应声倒地。
当席安澜定睛一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偷袭他的竟是席栋!那个曾偷走阿奶的钱,将他这辈子陷入凄惨境地的人。
席安澜毫不留情地一脚抵在席栋的胸口,冷声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朵朵呢?”
席栋却如同疯了一般抢夺席安澜手中的包,口中谩骂:“畜生,白眼狼,傍上大款了也不接济老子,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你!把钱给我,把钱给我!”
席安澜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脚下的力气更甚,他渐渐失去了耐心,最后一次逼问道:“朵朵呢?”
就在这时,一阵鼓掌声突兀地响起。
“呵呵,席安澜,好久不见啊,两个月,你真是脱胎换骨了呢?”
丧彪冷笑着走出阴影,他身后的兄弟比上次足足多了一倍,且都手持家伙,气势汹汹。
席安澜立即警惕起来,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打开包里裸露的汽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