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司若朗声道:“既然已经捉到凶手,我也就放心住下了。捕快带着犯人走便是,不用太在乎我。”
凶手听完司若“捉到凶手”
的话,方才又拉上了门。
司若回到屋中,沈灼怀依旧没有回来。他拿起书继续读,又忍不住想那个凶手听到动静后会怎么办。可他知道如今万万不能再去打听,否则刚才一番叫他平定的话就白费了。
于是又拿起书读起来。
过了大概一柱香的功夫,沈灼怀终于回来。
似乎是殷宝与他说了先前发生的事,沈灼怀甫一回来,就挑眉冲司若笑道:“‘世上不会有人敢冒充沈家世子的身份’?”
司若目光平平朝他扫过去,眼神中净是不满:“是谁将我落到这番境地的?”
沈灼怀笑得更大了,朝司若做了一揖:“是我,是我,是我不好。”
他似乎觉得司若装作他的身份很有意思的样子,喃喃道,“可惜了我要查账,回来得迟了一些,否则就能看到另一个‘沈公子’了。”
见司若有生气的样子,又赶忙讨饶,“哎,别打我呀——”
一张俊脸被司若丢过来的书精准砸中。
沈灼怀收敛神色:“好了,我只是觉得有意思嘛……不过也就是那是个捕快,要来的是大点的官,我怕你是藏不住的。”
司若歪头看他,意思是怎么会?
“你既是个世子,又何必朝他行礼。”
沈灼怀向前两步,轻轻牵起了司若的手,没有带任何旖旎意味,“若我是你,便会直接将他喝住——不会对他这样客气。”
司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与那捕快说话之前,下意识行了个礼。也好在捕快虽有疑惑,却碍着身份,没敢动他,否则他早完了。
不过沈灼怀不是不在吗?他怎么猜出自己行礼了的?殷宝与他说得那样细?
见司若又皱起好看的眉头,沈灼怀伸手去拨了拨他的眉心,猜中了他的心思:“殷宝没和我说这么多,但我猜对了,不是么?”
司若看看他,没好气地想沈灼怀真是将他拿住了。
玩闹够了,便是正事。
司若将先前看到凶手的事情与沈灼怀说了,又问道:“我们会不会已经惊到他了?万一他要跑,怎么办?”
沈灼怀笑笑,“唰”
地打开折扇:“惊到大概是惊到一些了的,但我想我们也不必顾虑太多。”
他眸色微闪,“此人心思深沉,杀人后能藏尸数日,发现尸体不见也没有离开,势必是要彻底毁尸灭迹才是。况且目前我们在暗,他在明,事态已然颠倒,我们只需做个钩子将他钓到,便能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