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错。
沈灼怀笑了,一伸手,竟将那支开得正盛的莲花掐了下来,将其插在司若的耳侧:“那正好,好花配美人。”
眼看着自己养的花被沈灼怀摘了,下一秒又被他以一个有些轻薄的态度“赠”
给自己,本灵敏得紧的司若居然完全没反应过来,一双桃花眼微睁,好似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也的确是不得了的事。
他可还从未遇见过被自己冷脸数次的人,还这么上杆子调戏他的!
司若“啪”
地拍了沈灼怀手一下,将莲花摘下丢到地上,而后完全不会他,自个儿走出门去。
沈灼怀的手套没有系紧,险些就被司若打脱,他慢条斯地穿好手套,跟着司若出门去。
……
出了山门,两匹白色骏马便出现在沈灼怀和司若面前。
沈灼怀没有问过司若是否会骑马,却仍旧准备了两匹马。
在司若看来,这是一个下马威。
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沈灼怀。
沈灼怀似乎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拍了一下脑袋:“哎呀,我让此地属下帮忙准备的,却忘了问你……司公子,若你不熟马术,不如和我共乘一骑,如何?”
司若冷哼一声,侧身上马,一拉缰绳,“吁”
一声,骏马前足高抬。
沈灼怀就在骏马前。
两只马足离沈灼怀不过咫尺,但司若拉紧了缰绳。
白马在空中踢踏两下,倒转了一个方向,平平履地。
而在司若完成这一系列操作的过程中,沈灼怀竟就这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果然会骑马。”
他只是这么说。
而后二人并骑,无话可说。
雨季的乌川道路泥泞,哪怕是走的官道,马足之下,也仿佛是陷落泥沼一般,走起来带着粘腻的深陷之感。乌川并非传统的农耕地区,地形崎岖,正是农忙时节,官道旁田地却不见多少百姓,倒是远处崇山峻岭,见到密密攒动的人头。
沈灼怀自幼在北方长大,这是第一回往这样南的地方来,不由得好奇:“这些人在做何事?”
司若扫了一眼,一扬马鞭,叫白马往前奔跑:“开山。”
他见沈灼怀似乎并不明白,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乌川地少山多,百姓若想种够赋税之外的粮食,便要改山为原。”
他话音未落,一声巨响便自远处山中传来,沈灼怀身下白马猛地受惊,嘶嚎一声,险些将他掀翻至地下去——沈灼怀死死拉住缰绳,口中长“吁”
一声,好容易才不叫自己狼狈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