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过后就是owl,外面下暴雨,所以杰西卡他们窝在有求必应屋做最后的复习。背诵之余女孩抬眼,以确定雷古勒斯到底是不是像颗卷心菜。结果当然不,他是宁静的,不说话时散发出严慎的气质,瘦削苍白,和小天狼星比又不够神气。青年正垂着眼读书,视线挪移,颤动的眼睫像烟灰色的蝶翅,冷淡而孱弱的支撑着古老家族最后的体面。
“山樱桃和云杉尖味的香水,”
于是杰西卡在复习间隙时说,“你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么?”
这是要他联想?雷古勒斯想回答需要实物才能判断,但既然能搞到实物恐怕杰西卡也不会问了:“佐科和对角巷都不卖?”
本着讨恋人欢心的原则,他尝试着这样问了,如果她很喜欢,那等考试结束他就订给她。
杰西卡立马意识到他误解了:“是萨拉,她买了这种味道的香水作为学期结束的奖励,但闻起来根本不像是樱桃和云杉——可能是配合的比例问题。”
雷古勒斯直接施展了几个变形咒,他将由蜡油变成的香精依次摆出来,杰西卡凑过去闻,和萨拉的香水并不同,樱桃香精的甜味浓的快盖过植物了。而云杉被压的很淡,更像是雷古勒斯身上时常会沾的清香气。
“好想吃樱桃布丁,”
闻的她都馋樱桃了。杰西卡躺在他身上等待下一轮背书,雷古勒斯比较瘦,但腰并不软,毕竟魁地奇有很大的训练量,“撒两倍糖霜的那种。”
雷古勒斯无声的弯了嘴角,他捏了捏她的耳垂,这是他表达亲昵时一种较为隐晦的方式。
“明天就考试了,”
她也不甘示弱的玩他的贝壳扣子,“但是我反而不害怕。”
“昨天那个想从学校逃跑的人是谁?”
雷古勒斯边翻页边反问,也不制止她虐待自己的衣服。杰西卡不回答,只观察雷古勒斯纽扣边缘的花纹,和他冬季斗篷上的银制扣相同。
起码我不用喝镇定剂,她刚想出一个绝好的反驳点子,刚开口却发现他正在看她,原来雷古勒斯早就等着自己的辩词。他迎着灯,目光在樱桃甜丝丝的味道中下视,本来是审问狡辩的罪犯,却硬生生冒出股缱绻温柔的神色。
只这一恍神,她就把顶嘴的大好机会给错过了。杰西卡数次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无奈的数着扣子上镌刻的纹路,闷闷的把话都咽了回去。似乎在和雷古勒斯的比较上,她总是输的那个。
但是至少,她还可以比他多吃更多的樱桃布丁。
第二天一早,巫师考试管理局的考官出现在礼堂的上首吃早餐,还是常来的一男一女,赫奇帕奇们把他们私下称为“正义奶奶”
和“慈祥秃顶”
,直到雷古勒斯告诉她他们分别姓玛奇班和托福迪。整片五年级鸦雀无声,杰西卡把吐司边仔细撕下来泡牛奶(这是她发明的不分给他人情况下的新吃法),告诫自己考完了就自由,而萨拉则在反复默念倒着的粉身碎骨,已经算是非常温和的放松手段——远处格兰芬多长桌的餐盘子都快飞出去了。
在检查确定没有携带自动羽毛笔和小抄活页袖之类的东西后,他们要开始考试了。礼堂被魔法改造成了一排排的单人课桌,按照姓氏雷古勒斯很靠前,而杰西卡被分到了熟悉的中游位置。第一堂考试是魔咒,她答出了送分的漂浮咒、召唤咒还有无声无息的解咒理论,也尽力写满了所有羊皮纸。
其实写了几行她就觉得自己写完了,杰西卡想,剩下的都是胡言乱语。
下午的实践考试她和萨拉还有莱斯特兰奇一组,杰西卡在弗利维教授面前表演了用切割咒切派,冰冻咒冻纸飞机以及五种阿拉霍洞开的变种演示。她本来挺满意,但直到萨拉使出石化咒逼停纸飞机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理解错了教授的要求,不过反正那个飞机是不动了。
走出考场后疲惫不堪的杰西卡发现雷古勒斯在等她,她也很想和他玩啊,可明天还有变形学。杰西卡决定这两周先拒绝他,她脑子里的咒语模型和理论都在嗡嗡作响。
“我不能和你走,你也不要跟我对答案!”
杰西卡表现出抗拒,不过又觉得这样对雷古勒斯未免有点太可怜,“就这两天,可以吗?”
“我不对答案,”
雷古勒斯说,她把他想成什么了,“但如果你愿意今晚也和我复习,我也许能猜出题目。”
少女很没骨气的托腮思考:“这几天还能去有求必应屋吗?或者我们可以试着找个空教室?”
不过有点困难,一两个人霸占一个空房间很爽,可遗憾的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后续的考试好像并没有因为她和雷古勒斯厮混而变得糟糕。变形学考了练习过的盘子变蘑菇和消失咒(很庆幸她没有把自己弄消失),草药学和黑魔法防御术也都非常慈悲,雷古勒斯成功押题毒牙天竺葵,而黑魔法防御术的实践除了守护神杰西卡都成功复刻出来了。她没考虑加分的事,不过明显考官托福迪会更青睐那些使出呼神护卫的学生。
竟然有这么多人都能召唤守护神,杰西卡看着格兰芬多们中了夺魂咒一般对着麦克唐纳变出的斑纹猫喵喵叫,是天赋异禀,还是大家都只是在为最坏的结果而做考虑。
古代如尼文自然是稀碎,但杰西卡还是高兴自己能甩脱本周的考试,和芭斯谢达·巴布林教授告别是她的意料中事。她如释重负的把《古代如尼文简易入门》丢到床底,决定先欢庆一天再复习下周的内容,结果周六连早餐都没吃就被雷古勒斯的小纸条从休息室给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