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这个词似乎,也是焦土降临之前的说法吧?
虽然只过去了两年,但当年那一场场如今已模糊掉的实验过程,依然损坏了白柚的一部分记忆。她不知道那是否属于大脑的求生本能,又或者是实验的后遗症。
也包括了焦土降临之前,她依然是个正常的上学放学、整日伏案作业的普通学生时的记忆。应该说她还记得大部分,但真正去回忆的时候,总有一些本能认为“这很常见”
的东西,却很难从记忆中被提取出来。
但这并不会影响白她的日常生活,所以除非闲得蛋疼,她一般也就想想。
少女离开了那个隔断出来的空间,打算继续昨天的磨针活动。其实偶尔她也想过,和那个疯子几乎夜夜笙歌。长此以往下去,也不知道是她先肾衰竭,还是他先铁杵磨成针。
当然,这话白柚是不会去问他的。就算她再怎么喜欢故意撩拨,趁兴搞一搞和被按着上到昏迷,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她不傻,只是喜欢装而已。
在房间里坐下,白柚磨出骨针准备动手。却在把水浇上石头面的一瞬间,听到了来自外面的响声。
“……”
一瞬间她就确认了,那是属于人类,而非兽类的声音。
但,不是那个疯子。
生米
白柚并没有感到紧张。
就像她之前想过的那样,一场大雨过后,生物活动的痕迹总是会比其他时候更多。其中有些是被毁掉了食物或者住所的家伙,有些是将前者当做猎物的捕食者。
那可能是人类,动物,或者某些能自主行动的植物。事实上从两年前开始,由于基因异变、个体际遇或者其他因素,这个世界上还活着的生物,大多已经无法纯粹的定义“物种”
了。
毕竟,人类和猩猩的基因只有1多一点的差异。而如今任意的两个人形物种,基因的区别可能都超过了这个数字。
偶尔白柚会接近自嘲的想,或许从某种意义上,她是如今这个世界,最后一个幸存的“人类”
。
又或许同样算不上。毕竟经过两年无休止的实验之后,没人知道她如今的身体里,到底被添加进了多少东西。
可能只有死人知道吧。
白柚握着那根半成品的骨针,听到那脚步声由远而近、又由近及远。从和她一墙之隔的地方,一直行进到建筑大门的方向。
然后,停在了门口。
那是个完全陌生的足音,比那个疯子无力的多。在白柚这些年见过的人类里,也属于很容易忽略掉的。
但她能听出对方行走的方式、掩饰的足音、轻重不同的落点,以及最重要的,在脚步声之外,隐约而并不平稳的呼吸声。
这应该不是“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