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当朝太子,若不是因为苗疆少主救了自己的命,何时这么卑微屈躬的任由他恶劣的将脚搭在自己身上。
云岁听后轻轻笑了一声,“那救命之恩,你想如何报答呢?”
楚嘉熠没回话,便听云岁替他回答:“要不然以身相许吧,如何?”
纤细的脚腕被一只手握住,云岁被他扯下浴池,楚嘉熠紧紧揽住他的腰,唇角忽然勾起一丝冷寒的笑,“少主,别得寸进尺。”
都说苗疆人长得妖美,他虽看不见,但听云岁的声音及身材,也大抵猜得出是个美人。
楚嘉熠的指腹落在云岁腰窝,这次不轻不重捏挲了一下,轻笑道:“我们中原人,也没你们想的这么好欺负。”
我们中原讲究礼尚往来
云岁的肌肤上没受过半点伤,自幼被苗王用心保养着,楚嘉熠的指尖离开时,滑嫩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那里。
少主方才披上的锦衣不过是内衬,坎坎只到脐眼上方,此时被浴水浸湿了,湿哒哒地贴在腰身上,更加凸显他那道细腰的弧度。
云岁杏眸微怔,反应过来后刚要抬手,但眸中瞧见对方身上因方才动作拉扯开来的伤口,又放下了。
“你叫什么名字?”
云岁轻轻推开他,似乎想要将方才反被对方调戏的事掩盖过去。
楚嘉熠已经能察觉自己的伤口又在汩汩流出鲜血,缓缓用指尖摸了摸粗糙的裂痂,“嘉熠……”
大俞皇室,以楚贵姓,即便这是在苗寨,楚嘉熠也不可能爆出自己的姓。
“嘉熠?”
云岁缓缓重复了一声,不太解的问他,“哪个‘嘉熠’?”
“嘉岁的嘉……”
楚嘉熠说到一半,微微咬着牙,眼睛开始疼了。
云岁看着他,顿时一怔。
楚嘉熠眼前的那块雪白绸布,开始被渗出的鲜血浸红,纷纷往四处蔓延开来,像两朵绣在上面的艳红寒梅。
他走过去扶着他,笑道:“你们中原人都这么娇弱的么,养伤养了十天还未好。”
捕捉到话语的关键,楚嘉熠突然抓住对方的纤瘦的手腕。
他昏迷了十天。
云岁微微皱眉,“怎么了?”
却见对方的指尖从手腕上滑落,牵起他的五指,落在掌心上轻轻刮了几下。
“熠字,这样写。”
楚嘉熠在他掌心亲手写下自己的名。
云岁:“……”
少主妖异的容貌突然凑近,掌心覆到他的胸肌上,似乎在报仇般学着他的力道轻轻挲了一下,拉长语调:“不好意思,本少主不识你们中原的字。”
楚嘉熠也没意外,收回掌心的食指,语气并不客气:“既如此,少主记住如何称呼即可。”
云岁没有立刻回话,反倒是欣赏般看着他眼前的那块绸布,有意无意的将手滑过楚嘉熠的下颚线,“好说,既然你不肯以身相许,那就留在苗寨伺候我吧。”
这句话没有给楚嘉熠任何反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