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富贵跑过来将他拦住。
柴房的门并不是严实的,上面有很多碎裂的缝隙。
透过缝隙,我看到了二叔的脸。
此刻,我酸意涌上心头,眼泪如开了闸的瀑布往外流。
许富贵夺过钱包,从里面唰唰抽出两张百元大钞塞进二叔手里。
“晚上我杀了它一起吃,喏,这个给你去买酒吧!”
二叔一怔,“你小子啥时变得这样大方了?不对,你这钱包里的证件——”
狗哥紧张不已,“坏了,他不会是看见了吧?”
“——还真多!”
二叔笑眯眯补了一句。
许富贵松了口气,抬手狠狠拍了他一巴掌。
“去你的!快去买酒,晚上一起喝!”
二叔笑着应下,捏着钱转身要走。
绝望和恐惧蔓延上心头,我闭眼将脖子往镰刀上撞去。
我在拿命赌,狗哥他们不敢现在就杀了我。
果然,见我这般不要命,狗哥条件反射般丢掉了手里的镰刀。
“哐当——”
镰刀落地的声音引得二叔再次回头。
“老许,你这只兔子都受伤了还这么能折腾啊,能不能叫我也见识见识?”
许富贵猝不及防,柴房的门被二叔推开。
可他却只看到地上的镰刀,还有一地的血。
就在几秒前,我被狗哥和吴姐拖进了柴堆后面。
正好是二叔的视野盲区。
许富贵冲了进来。
“我刚才把它腿打断了,应该是藏起来了。”
“今晚我把它烧成下酒菜等你。”
二叔和他关系一向不错,不疑有他。
“行,别太吓着它,会影响肉质的。”
许富贵笑着应声,朝我的方向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