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
郁琰慢缓缓地,“觉得自己能和他相提并论?”
下一刻,郁琰便感觉面前的这个人僵住了,但很快,郁琰又听见他反唇相讥道:“也是,活人和死人怎么比?”
郁琰又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朝弋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上次和郁监事谈的那场生意,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等郁琰开口,朝弋便继续接口道:“我猜你肯定要说,在商务谈判中,没明确接受就是委婉拒绝。”
“但很可惜,我并没有想和郁监事谈判的意思,”
朝弋说,“况且你已经浪费了两次选择的机会,刚才是第三次。”
郁琰冷不丁地往他那揉满泡沫的发上冲水:“我拒绝。”
“晚、了。”
郁琰把那只花洒插回到了浴缸里,冷声道:“你到底想怎样?”
“不是很明显吗?”
朝弋坐起身,漫不经心地看着水面,“我想把它……”
他笑起来:“随便哪张嘴,我并不挑。”
郁琰冷冷地看着他,他认为自己一开始还是太善良了,他应该多找几个人,在废了他手指之后,再给这只疯狗做一场绝育。
说着朝弋伸手抓了一把自己那湿漉漉的头发,发丝间还带着不自然的滑:“没洗干净吧郁监事?”
郁琰于是再度拿起了浴缸上的花洒,把水温调到最低,然后劈头盖脸地往朝弋头脸上浇去,就算屋里有暖气,但任谁忽然被这把冷得不像话的水浇一下都不会好受。
朝弋在那种迎面而来的窒息感中狠狠拽住了郁琰的手腕:“郁琰!”
他那只手扭伤了,医院给开了几片膏药,郁琰谨遵医嘱贴在腕骨上,细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抱歉,”
郁琰依然那样冷漠地看着他,“手滑,调错档了。”
他嘴上说着抱歉,可眼里却没有一丝要道歉的意思。
朝弋收回左手抹了把脸,紧接着他心念一动,故意使坏,冷不防地夺过郁琰手里的花洒,以牙还牙地回浇了他一身。
郁琰躲闪不及,猝不及防地被弄湿了发梢和前襟,他过来的时候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就一间单薄的丝绸睡衣,水一湿,那面料便湿漉漉地贴黏在他身上。
朝弋直勾勾地盯着他前胸,那一片风光是有别于普通男人的弧度,本来不明显的,但被冷水浇湿之后,那底下的皮肉似乎忽然就立起来了。
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心里发痒。
郁琰很快便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一手横挡住襟口,一手去关花洒的开关。
他平时但凡醒着,都会用一件束胸将上身紧缚起来,从青春期开始,他就一直这么做了,所以襟口下的那一片隐秘并不算突兀,只是比正常男人多了些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