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拖到天亮吗,”
朝弋抑住了嗓子口那生理性的干痒反应,然后像是漫不经心地开口道,“郁总?”
他看见那个人站起身,随后便走进了洗手间,老旧的浴室门“吱呀”
一声响,紧接着便是“吧嗒”
一下落锁的动静。
朝弋看着那扇门,忽然很轻地一笑。
郁琰在手机里输入了一串号码,然后拨通,大约十多秒后,电话就被接通了。
“晚上好,郁老板。”
这种旅馆里的隔音通常都不太好,因此郁琰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嗯”
了一声。
似乎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交流方式,那人干脆不问自答地开口道:“那边把人看得很紧,我们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可刀把子这人您也知道,虽然办事利索又讲义气,但家里那个女娃子可是他的命……”
郁琰没说话。
这人办事要是真利索,朝弋就不会轻易拿住他的把柄,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毫发无损地站在他面前。
“他人呢?”
好半晌,他才压低了声音问。
“昨天夜里找到了,人被关在一间仓库里,有好几个人盯着,都很警惕,救人的时候起了点冲突,我们这边被打伤了两个人,那边也差不多,但刀把子被他们趁乱塞进车转移走了。”
他顿了顿,紧接着又道:“小岚记住了车牌号,但那好像是辆□□,现在正按照车型和颜色逐一排查。”
漫长的沉默,久到对面以为郁琰已经挂断了电话。
“郁老板?”
“继续找,”
郁琰轻声道,“联系周边社区的工作人员,就说女孩的哥哥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她需要人来照顾。”
“明白。”
十几分钟后,郁琰推门走了出去。
朝弋手里夹着一支烟,没点燃,见他出来,目光微微向他那边一侧,见他还是那一身衣服:“不洗澡吗郁总?”
“我说怎么没听见水声,”
朝弋说,“十来分钟的时间,敢情郁总是在里边参禅呢?”
顶灯已经被关掉了,房间里只剩下两盏金色的床头壁灯还亮着。
“什么都没有,”
郁琰看向放在两张单人床中间的床头柜,那上边只有一个老式座机和一个套着塑料膜的电视遥控器,“你就想上我?”
床头柜刚朝弋已经翻过了,没找到酒店里一般都会配备的某个一次性用品。
可朝弋依然用那种调谑的目光看着他:“楼下不就是便利店吗?哥要是坚持要用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打前台电话叫她送上来。”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