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和江无漾,是怎么认识的呀?”
余温言紧张地眨了眨眼。
江无漾和白依山表面上看起来相敬如宾,但他总觉得两人关系有些违和,余温言只知道他们一直没有登记结婚,也隐隐约约察觉两人之间扯着一根模糊的杆,凑不近,拉不远。
若不是半年前某天,他送走江无漾和白依山后,发现江无漾落了一支签字笔在客厅桌上,他追出去要递给江无漾,碰巧撞见两人起分歧,余温言真以为两人伉俪情深,只是没结婚。
他还记得那时候,轮椅停在院子外,白依山坐在上面,垂着眸,漂亮的侧脸落下一层阴影,怪暗的,他轻轻推开江无漾,眼底卷着深黑的湖水,很冷地说:“离我远点。”
“白依山,”
江无漾声音也没有什么起伏,只是有些哑,“你要逞能到什么时候。”
“是我在逞能吗,”
白依山轻笑一声,转瞬即逝,“谁都有资格说,你没有。”
江无漾脸色微变,没有接话,迟了些转变话题:“藏好了,别让温言发现。”
余温言捂着嘴,偷偷躲在柱子后面,没有出声。
江无漾和白依山不让他发现他们关系不好,余温言也便假装不知道,可他实在好奇,既然两人不爱,又何必在他面前装好关系,又为什么迟迟不结婚,仍要同住一间屋子。
“很早就认识了,”
白依山嘴角没有笑意,“只是室友。”
“芯片说你们结婚了。”
余温言又拉芯片出来瞎扯。
白依山神情滞了一瞬,低声呢喃:“怎么会…他不会…”
没等余温言接话,白依山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不会的,我看过芯片内容,没有任何关于我们关系的东西,最多只能看得出,我们在温言面前关系很好。”
“那为什么要假装关系好。”
“因为温——”
余温言期待着呢,白依山骤然回神,冷眼朝他一瞥,在看到他脸的一刹那,又收了即将发作的怒气,“没什么,不想让他尴尬而已。倒是你。”
话锋一转,白依山突然开始数落他。
“以后你可不能随便开门,要看清楚外面有谁再开,被莫名其妙的人找上门就打电话给我。”
之前白依山就常对他说这番话,余温言耳朵都快听起茧了。
“知道知道。”
“今天要不是谢秉川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又闹矛盾了,你后背这条裂痕,不知道要挂多久。”
“下回一定给你打电话。”
白依山叹气:“那还是不要有下回了,不要总是受伤。”
谢秉川不在家这几天,白依山总会来,江无漾处完事务也会过来待着,直到谢秉川回来。
看着谢秉川回来后直直走进杂物间,江无漾拍了拍余温言的肩,对他说:“既然他回来了,我们就走了,你别老和他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