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回家吃饭了——”
宿斋青站在一处田埂上,手里抓着田埂上的野草,响亮的呼唤声从田地的另一面传过来。
宿斋青松开手里的野草,任由野草被呼啸而过的风吹开,随意的掉落在地。
眼前的手小小的,沾着些许泥巴,看着脏脏的。
妇女一把抓过宿斋青的手,“都要吃饭了还不回来,外面是有谁啊,成天往外面跑!”
妇女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将宿斋青手上的泥擦干净。
随后,拉着他往家里走,“快回去吧,你爹要回来了。”
宿斋青眼也不眨的看着面前人,久久不说话。
妇女捧住宿斋青的脸,左右晃了晃,“哎呦,怎么没反应了,该不会是玩傻了吧?”
宿斋青慢慢地眨了下眼,摆摆头,挣脱妇女的手,“没有!”
灵力消失了
“来!多吃点肉,不吃肉怎么长的高呀!”
在田里干完活的宿父将锅里少的可怜的肉夹了一块在宿斋青碗里。
宿斋青几乎把脸埋进碗里,慢慢地夹起那块肉,“嗯。”
晚上,宿母进屋将宿斋青哄睡后,轻轻掖了掖被子,仔细地盖在宿斋青身上,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比往日要缠人许多。
回到卧室,看着宿父已经快睡着了,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伸手一巴掌将人拍醒。
睡得迷迷糊糊的宿父猛地被人打了一巴掌,差点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
“咋了?媳妇。”
宿父摸摸自已被打的地方,委委屈屈的。
“你有没有觉得青青今天有点怪怪的?”
宿母压低声音,担心吵到隔壁屋的宿斋青。
“没啊,哪怪了?不是能吃能喝能跑能跳的。”
宿母白了宿父一眼,拉开被子,躺了下去。
第二日,鸡都还没叫,宿家的木门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宿斋青小小的身子在门板后探了出来,慢慢地将门板逐渐拉开,直到可以容纳他进去。
寂静的清晨里,门板突然“嘎吱”
一声,宿斋青用力的小手突然顿住,静了片刻,什么都没有,才再次开始尝试开门。
以前的门板皆是用木头做的,厚实,宿斋青小心翼翼地推了好久,才推开。
门槛几乎要和他一样高了,努力地爬上去,再翻过来,原本准备再把门关上,回头一看。
唉,算了,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宿斋青看了看推的手心都红了的小手,轻轻地吹了吹。
趁着所有人都还在梦里,宿斋青自已一个人走到了村子的边界线,人小了之后腿自然而然的也就变短了,原本没有多远的距离,硬生生走了好久。
站在边缘处,宿斋青抬手捏诀,却在驱动灵力的下一瞬,发现了身体的不对劲。
原本分散着灵力的经脉变得干涸,宿斋青闭眼将心神汇聚,却感受不到一丝灵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