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话不能这么说,一码事归一码事。”
柳生默契地帮我接话。
“看?”
会长轻轻一拍真田说着,“他们真是低调不了一点。”
无意反驳这种无证据指控,我抬头对上了真田的视线,挑眉一笑,我知道我非赢不可。
在走廊同真田分开,我和柳生往左上了楼,一边走我一边粗略谈着自己的想法,柳生习惯性摸出口袋里的便签纸,三两下将分散的点按照逻辑排列好。
当我突然卡住时,他便适当给出几个提议,联通整个方案。我回了谢谢,他就绅士地说这是应该的。
这段对话对于关系建立在熟悉程度早已超越普通同学的我们来说有点微妙了,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我噗嗤笑出声。
他也偏过头抿嘴一笑,然后说:“我们会赢的。”
“我知道。”
我点点头,接过他写好的便签纸,拉开教室后门。
柳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隔着窗户看到我在座位上坐下才转过身。
也许很久以后我才会明白,即便是当不上会长也不意味着我不如别人,可十七岁的我不明白。我为此付出,我为此筹划,我所愿只有一个令我满意的结局,我相信这是一种平等的法则,我也因此误以为自己从过去走到现在的这条路如此顺利的原因,都来自这条法则。
细细想来,若是我在那一刻输给了真田,我会不会给自己找借口。会不会真心祝贺对方,会不会承认他的优秀,我猜不出自己的选择。但如果真的发生了,我可能会早一点走出对平等法则的执念。
谁让那时候我还笑话对我说「努力是个骗局」的手冢想得太多,他在电话那头轻声叹道:“早苗,所以我会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深更半夜改三遍竞选稿吗?”
我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心上。
“需要我帮忙吗?”
手冢不再接着说上一个话题反倒是主动询问说。
“你不用去训练?”
我反问。
“这点自由时间还是有的。”
我听到手冢拉开椅子的声音。
“那我先念一遍,你帮我听一次。”
我清了清嗓子,站起身走到阳台,海面上月色朦胧笼罩着一层薄雾,我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