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喝进去的一口酒差点喷在你脸上,你爹,也就是松川先生,抬手弹了一下你的额头:“姑娘你最近看了什么书?”
“消失的爱人。”
你老实说道。
又被呛了一下,他扶额道:“那可怕的也应该是你妈妈吧。”
“我说认真的,爸爸,你真的外面没有人吗?”
你揉了揉红起来的额头又强调了一遍。
“没有,不可能有,你的妈妈,也就是松川太太,是我唯一的爱人。”
他大约是要被魔怔的女儿逼疯了。
“嗯……”
你不相信。
“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你妈妈的吗?”
他按着你的头看着你的眼睛。
你摇了摇头。
“那我讲给你听……”
大学的时候松川一静在便利店兼职,某天夜里竟然遇上百年不遇的凶徒,那个人将一把小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威胁他把收银柜里的钱全部拿出来。一边装作打开收银机的样子,一边偷偷地用另一只手去按报警器。
那时还是普通学警没毕业的你的妈妈正在巡逻中,松川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三秒内夺过了那把刀,又在十秒内将凶徒按在了地上,接着拷上手铐,完成了一系列拘捕动作,走之前她双手擒拿着凶徒,看向他说:“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请您到局里录一下口供吗?”
这下才看到了这位女警的正脸的松川瞬间沦陷在了和那个矫健的身手完全相反的艳丽的长相之中,点了点头之后将店门先关上,跟着去了辖区的警局里。
录完口供办完手续之后,试图想要和她搭话的松川被和她搭档的前辈拉住提醒了一句:“她的人生信条是负心汉必死无疑,所以哥们劝你还是悠着点。”
之后的追求过程被你爹直接略过,他用力地揉乱了你的头发,接着跟你十分认真地说:“你爸爸我还不想死。”
——不愧是松川警部,妈妈真厉害!
孤爪研磨你是一个富二代,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你还是和黑尾家的儿子一起上幼稚园的第一年,那个小子顶着一头和他爸爸一样奇妙的鸡冠头发型在午餐时候跟别人介绍说:“她家里超——级有钱,是个超——级富二代哦。”
然后四岁的你就不爽地把他的头按进了他饭碗里。虽然其实你觉得他好像也没有说什么坏话,不管了,就是不爽而已。
于是当然是定番,你们同时被请了家长,老师牵着你们的手在门口等着父母来的时候,这小子还好死不死地跟你炫耀道:“我妈妈是大提琴手哦,超——漂亮的。”
你记得你深呼吸了一下,接着抬手扯住了他的头发狠狠地用自己的额头撞了上去。
下一秒你便看着他被他爹提着连帽衫的帽子整个人悬了空。而你转身也看到了自家老父亲那张不太友好的实际上也许只是睡眠不足的阴沉的脸。
类似的斗争在你小学跳了两级,比那小子提前进入中学以后总算是告一段落了。直到你在升入中三这年的开学典礼上见到了那个比同龄人高了不止半头的家伙,他站在台下对着正以学生代表的身份发言的你挥了挥手大喊了一声:“我来了!”
完了,你短暂的平和的生活彻底结束了。
“爸爸,我要转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