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廉价?卑微?没出息?”
胡梨已经学会了抢答,“随便你说什么都可以,我都会一直喜欢你。”
舒声盯着她看,却再说不出更难听的话来。
少女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比他在战场上遇到的所有敌人都要难搞。
又或许。
他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她。
他断然有很多种让胡梨放弃的方式,也有很多见不得人的手段可以用到她身上。
可是他都没有。
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用语言来拒绝,显得徒劳。
又不那么干脆。
他其实已经不止一次对她的进攻做出了退让。
特别是在一起度过两次极致发情期之后。
他尽管仍然在拒绝她,说的话也不怎么好听,但已经完全没有最初的那种强烈的抗拒心理了。
因为人心都是肉长的,没有一个人能够永远狠绝地拒绝另一个爱自己,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人。
“胡梨。”
他喊她的名字,认真地和她说,“你不用这样。”
“不用怎样?”
胡梨说,“不用喜欢你吗?”
她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受伤,又有些没办法地说:“没有用的。”
“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
她坚持道,“你觉得我是因为信息素才会喜欢你,那我就切了腺体再喜欢你。”
“总之,无论怎样我都喜欢你。”
“只喜欢你。”
舒声似乎是笑了一下。
也可能没有。
因为他的表情看上去还是那么冷漠。
尽管信息素让他很难受,可他还是坐得很端正,宽松的裤子下面也没有什么生理性的起伏。
看上去很冷静。
也似乎并没有想要对胡梨做什么的样子。
但他说出来的话,却又那么不同。
他说:“或许,可以试试。”
第一次,他没有再对胡梨说出很难听的拒绝的话。
而是很平缓地,用一种“今天天气不错”
的语气对胡梨说——
“可以试试。”
舒声开始在清醒的时候允许胡梨对自己靠近。
但这种靠近很有限,他们还是没有什么类似于情人间的亲密举动。
舒声口中的“试试”
,不过是允许胡梨追求自己。
或者说,允许她治疗自己。
胡梨还是像之前那样,在舒声回来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在他感到焦躁的时候释放一些安抚性的信息素,然后记录他的信息素浓度的变化情况。
他们会一起吃早餐,但不怎么说话。
舒声总是很忙碌,胡梨真的能够和他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但他说试试,就真的在很努力地接受胡梨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