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琼枝面如土色,如果不是她感觉到后背射来怨毒的眼神,她也会开心,这可是在现代都价值连城的东西啊!
谢掌教见祝琼枝脸色不好,忙问道:“怎么,礼物不合心意吗?为什么不高兴?”
“高兴,高兴。”
祝琼枝低垂着头道。
梅年雪看向祝琼枝,眸色暗了暗。
三人出了学堂,季芙蓉看一眼梅年雪道:“琼枝得了奖赏,你冷着一张脸是给谁看!”
梅年雪扫了一眼季芙蓉,并未搭话。
季芙蓉被她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还要再言,被祝琼枝打断,“芙蓉,你先回去湘竹院!我和她晚点回去。”
季芙蓉百般不解两人为何如此亲密,但是祝琼枝都这么说了,她只能独自离开。
祝琼枝害怕在回去的路上碰到张映秋,所以她特意等了一刻钟,才起身回湘竹院,然而她们没走几步路,就碰到了久久在那里守候的张映秋。
她盯着浑身颤抖的祝琼枝道:“祝琼枝,时隔多年,你的样貌倒是变化了许多!”
“不过还是那么懦弱胆小没用!”
张映秋嗤笑道。
不拜神佛倘若神佛有用的话,天底下就……
“张映秋,你别以为你可以一直横行霸道!我一定会让你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祝琼枝的确是想放狠话,让自己显得强硬一些,只可惜她的身体由不得她,说话时声音一直在发颤,以至于整个人看起来不仅不硬气,反倒有些滑稽。
张映秋噗嗤一笑:“就凭你这个胆小如豆的蠢货?你还是先改改你一见我就发抖的毛病罢!”
梅年雪扫了一眼张狂的张映秋,忽然捂住嘴偷笑。
“你笑什么?”
张映秋侧过身质问梅年雪。
梅年雪并未答话,而是一边指着张映秋,一边忍着笑意在祝琼枝耳边低语:“快跟着我一起笑!”
祝琼枝也学着梅年雪偷笑。
张映秋被两人莫名其妙的笑容弄得心中怒意大增,“你到底在笑什么?”
半晌,梅年雪才道:“你背后被人用毛笔画了乌龟。”
“你胡说什么?我明明坐在最后一排,谁会有机会那么做!”
张映秋眉头一皱,下意识反驳道。
“你是坐在最后一排,可你方才伏在案上睡觉,你身旁的人若是想对你做什么,你是察觉不了的,说起来,这人画的乌龟当真是栩栩如生,想必是画艺高超之人。”
张映秋当即想到杨微雨擅长作画,她面色一变,连忙伸手扯了一下衣裙,不过无论她怎么扯都看不到后面的衣裳有没有被人画了乌龟,春衫轻薄,又万万不能脱下来察看,张映秋只得侧着身子狼狈离开。
直到张映秋消失在两人的视野里,祝琼枝开口笑道:“姐姐,你可真会耍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