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心情好得就差哼歌了,萧寂野给他的药治好了他后背上的伤,说明萧寂野如今应该不会轻易杀了他。
这让时岁都想高歌一曲了,可他深知乐极生悲的道,便压了压心中高兴的情绪,毕竟萧寂野对他依旧没有好脸色,他还得继续苟着。
“青竹,早膳准备好了吗?”
时岁转身问青竹。
时岁语气上扬,青竹也跟着高兴,经过昨日的深入交流,青竹已经知道时岁和从前不一样了,他如今很喜欢这样的时岁。
“早已备好,奴才让他们端来。”
青竹说完便转头走了出去。
前几日时岁都是在书房解决膳食,萧寂野单独用膳,今日突然想着在卧房用膳也是怕萧寂野又像昨日那般一口不吃。
很快,青竹便领了几个人过来,他们把早膳全部摆在桌上后便陆陆续续地退了出去。
时岁挥了挥手让青竹下去,并吩咐他关好门。
看着满桌的膳食,时岁不由食指大动,他拍了拍手对萧寂野道:“好了,快吃饭吧。”
说完便用筷子夹起一块洒满芝麻的饼塞到嘴里,这饼味道还不错。
时岁吃了几筷子饼后,见萧寂野一口没动,他不由叹了口气。
不吃饭身体怎么扛得住?
正当时岁想着如何让萧寂野吃饭时,宅院西北角的庖屋内,方才去送早膳的几个下人蹲在地上,脸上全都写满了疑惑。
他们疑惑的是时岁现在和从前大不一样的态度。
他们刚来这院子的时候,都认为是以萧寂野为尊,毕竟他是将军,还是当今圣上的六皇子,虽然娶的是男妻,却也是一府之主,可他们在这里待了几日,才发现这里是将军夫人时岁说了算。
时岁不许他们叫他夫人,他们便唤时岁为公子,俨然一副把时岁当成主人的模样。
不过,之前时岁明明吩咐过他们,要给萧寂野送剩菜剩饭,可昨日青竹竟然过来让他们给萧寂野送去了一桌子菜,虽然萧寂野没吃又给撤了回来。
这样倒也罢了,他们以为这只是时岁一时的心血来潮,没想到今日时岁竟然和萧寂野同桌吃饭,属实奇怪。
“我看这又是公子在想法子整将军呢。”
其中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中年男子道。
另一个中年妇女跟上道:“你说这是什么世道,皇子将军沦落到如此地步,竟然被男妻欺压成这样,真让人唏嘘。”
“你难道不知这是上面人的意思,他们可不想让萧将军好过。”
有一个类似管家模样的男子厉声喝道道:“要想活命,这些话以后就不要乱说。”
说是管家,其实又不是,这处宅院本就没有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