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时岁清了清嗓子道。
青竹打开书房的门都到时岁面前,声音带着急促,“公子,出事了。”
“怎么了?”
时岁皱了皱眉问。
“在门外把守的人昨夜死了。”
青竹压低声音道。
时岁闻言一惊,“他们不是当今圣上的人嘛,怎么会死?”
“奴奴才不知。”
青竹把方才在外头听来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时岁,“不过,他们说凶手是太子的人。”
太子?
时岁一时间有些发懵,“你是说太子派人把当今圣上派来监视我和萧寂野的人杀了?”
青竹咽了咽口水道:“是的。”
“这怎么可能?”
时岁下意识地反驳出声,太子出于什么由要杀了当今圣上的人。
“是真的,今日一大早,北镇抚司的人就去了东宫,这会还未出来。”
青竹道。
北镇抚司专皇帝钦定的案子,可以自行逮捕、刑讯、处决,看来萧崇已经知道了此事。
萧崇昏聩无能,又生性多疑,对太子萧辰越本就颇为忌惮,如今发生了此等事情,他必要把东宫查个底朝天。
时岁把记忆翻了遍,都没有搜寻到一点关于此事的痕迹,看来这段又是书里不存在的部分。
一夜之间死了两条人命,时岁一点动静都没听见,那是不是说明若是有人想杀他,轻而易举就能要了他的命?
时岁放在书架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过了很久,时岁松开手,他看了眼外面,对青竹道:“青竹,你去打探一下,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门口看守的人已死,而萧崇又忙着去查萧辰越,此刻肯定顾不上这里,出入宅院必然不受拘束。
青竹得令出去后,时岁走到书案边坐下,他总觉得此事有蹊跷,可又不知哪里有蹊跷。
按说,当今圣上派来的人在他和萧寂野的宅院里死了,萧崇第一时间应该会命令北镇抚司到他们这里拿人,怎么会去东宫?
萧辰越豢养死士本来就有违圣命,如今如果被萧崇发现萧辰越一直派死士暗中监视他和萧寂野,估计萧辰越得脱一层皮。
想到这里,时岁皱着的眉舒缓开来,不管其中有何阴谋,萧辰越被牵扯到里面,这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好事。
很快便到了用午膳的时间,青竹还未回来,时岁便想着自己去庖屋让人准备午膳。
时岁走出书房,路过上次自己准备跑路的矮墙处,他特意爬到围墙上,没见到那个带着丑面具的男子,时岁只觉得浑身轻松,他踏着轻快的脚步往庖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