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平日里的和颜悦色,她直接回怼道,“你想给我讲故事啊?抱歉,我没有兴趣听。”
孟轻依抱着礼盒擦着蒋诗萌的肩膀走过,可刚走两步,那刺耳又无法被忽略的女声就从背后传来,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江择言,西港江家长子长孙,出生于警察世家,爷爷原南路公安分局局长,父亲是一名缉毒警,长年在南粤省岭东市执行任务。”
“几年前他父亲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暴露了身份,坏人把他妈妈当作人质当场杀害,他爸爸至今下落不明。”
蒋诗萌的话并没有让孟轻依有多震惊,只是他的故事从这样一张嘴里被说出来,让她觉得恼怒,她带着愠气转过身子,冷言道,“所以呢?你和我说这些想干什么呢?”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男生明明那么不正经,却对所有女孩儿都不感兴趣的原因。”
蒋诗萌放下手臂,俯身凑到她的耳边,接着说道,“因为他知道能与他相配的女孩得是优秀且强大的人,起码不是个连喜欢都不敢说出口的胆小鬼。”
语气里满是讥讽和嘲笑。
孟轻依眯了眯眼睛,不屑一笑,“哦,你是勇敢者,想当他的人质,所以你能与他相配吗?”
“我配不上他,你更配不上,落榜的复读生,家里还有一个病重的父亲。”
蒋诗萌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着孟轻依的底线,她想激怒她。
孟轻依看得出蒋诗萌那赤裸裸地把戏,她不想再和对方浪费任何时间,她还要去接孟未扬放学呢。
“蒋诗萌你有和我斗嘴的时间不如去想想怎么讨江择言的欢心。”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任由蒋诗萌在原地嘶喊。
这场没有意义和赢家的暗潮涌动,谁深陷其中的人,谁就会体鳞伤。
二零一四年的第一天孟家。
何莉晚上特意做了一桌子的菜,孟志东强撑着力气依靠在床头,一家四口围着床铺上的一张小桌子,享用着属于新年的团圆饭。
饭后孟志东把孟轻依留在了房间里,父女俩在昏暗的夜灯下对着话。
“安安啊。”
“诶,爸爸。”
“我的安安,怎么一下子就成大姑娘了?”
“早就长大了。”
孟轻依笑着回答。
孟志东费力的扯了扯嘴角,干裂的嘴唇有了一丝弧度,“那对不起啦,爸爸让你的长大来的早了一点,但这样也好,我可以放心了。”
“当然可以放心了,康康今天还跟我说,以后可以保护我和妈妈呢。”
孟轻依吞咽着喉咙,低头拽了拽平整的床单,视线飘忽,抑制着哽咽。
孟志东笑了笑,费力地伸出三根手指,虚弱地说道,“我这辈子啊,做的最对的三件事,一是娶了你妈妈,二是成为你爸爸,三是要了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