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带点疲惫道。
“荆王的信,不过不是发给沐将军的,是给前线守将的,被秦相的手下半路截停,交换了信。”
“想办法提醒一下荆王,沐江恩那边”
他沉默了一下,“秦相手下应该还不知道李主簿被抓之?事,沐江恩调动人手的事,他应该是不知晓的,他们人多沐将军也有能?耐,不必管他们了。”
省得碍了她眼。
“是。”
·
沐江恩也没有料到,昔日共过生死的兄弟,最后还是把?他给坑了。
李明砚是救下他,把?他带到荆王面前的人,他出卖了荆王,出卖了他,他也没想过杀他,只是打一顿给出警告,让他赶紧逃走。
却没想到,他竟然主动去投靠了秦氏。
“孟明,对不起,我家中尚有需要我赡养的老母,我孩儿体弱,我若就这么逃了,弃家中人不顾,就真成了不孝不义了。”
“你?的命是我救的,如?此?就算我们两清,恩义两绝吧!”
李明砚率杀手围困了他们,他在荆王部?中待的时间长,又如?何?不知悉荆王同各部?下死士联络的方?式?
这一次带杀手围困他们,领了他们人数的两倍,是铁了心要将他们全部?歼灭在这里。
“那个戚氏,留了是个祸患,你?若肯将她交出,我念在兄弟一场,饶你?一命。”
李明砚道。
沐江恩啐了他一口血沫,擦掉脸上的血,扶着剑柄摇摇晃晃地站起,将戚央央紧紧护在身?后,道:“我不是你?,不做畜生做的事!”
他说着,将央央推到后方?,率领剩余的弟兄,山呼一声往前冲了过去。
可惜力量实在悬殊,他们即将被李明砚的人擒住之?际,突然从天而降一批身?着黑衣,看起来训练有素,个个身?手不凡的侠士,加入了他们。
戚央央正抓着一柄碎开的瓷片,压住李明砚的人,揪住头发往人眼睛里刺,她不会武功,又是弱质女?流,能?用的手段就是扒拉上去狗皮膏药一样,逮住谁就泼妇打架似的扯头发、戳鼻子、刺眼睛。
身?后带着剑的杀手突然从她后方?跃身?劈来,被一个黑衣人利索地一刀砍掉了手,以致央央她回过头去张望究竟的时候,只看见一条血臂在眼前飞过。
她吓得“啊”
一声,差点昏死过去。
他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失神
山道口边的黑衣人个?个?皆是孤傲不羁、目光如炬,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