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束下午,两人心照不宣,隔着山脚小片梅林数百米距离,虽只有两人却站出两军对垒肃杀之气。
“这个,”
方时祺举起左手,手镯在细白手腕之上,更显华美:“是你所赠。”
雍鸣凤眸幽深,凝视手镯出神。
沉默在她那里即是默认,她问:“为什么?”
“因你纯阴之体易招邪祟。”
他道出缘由:“此物可定神魂驱邪物。”
“哦?”
祖父所说贵人竟真是他。她可不觉得有用,讽笑道:“鸡肋。”
既没有使她康健成长。
”
也没有阻挡住魔魂。”
她说。
“魔魂是特殊情况。”
他道。
“雍鸣,你爱我入骨么?”
方时祺不错过他任何表情,见雍鸣眸光骤缩,愕然怔愣,似是不解她为何如此问。这震惊模样似乎并没有爱意,于是她断定:“那你是有求于我?”
雍鸣观察少女神情,见她仅是猜测,方稳住心神,收敛去外漏情绪,解释:“你……前世福泽深厚,我庇佑此界生灵,护你亦是我之责。”
“感谢你手下留情。”
方时祺因多次战败所受之苦并不真诚道谢,也并未信雍鸣鬼话。
呐,前世福泽深厚,今世福报成为病秧子,老天可真瞎眼!又下令众妖远离,是怕沾染她周身晦气么。
若是如此,她恐怕是瘟神降世。
“我已与魔魂结契,若真是感念我福泽深厚,请你放我……”
她话未讲完,原本几步之外那人陡然闪至眼前,大手攥住她双肩,力道之大几乎要立刻捏碎。
凤眼眯起,幽深如潭,嗓音冷冽,如淬寒冰,他低语,似在逼问又似在自语:“你再说一遍!”
方时祺被他这幅凌厉模样吓到,她下意识回答:“请你放我……”
“你跟魔魂怎样?”
他咬牙问,情绪似乎已在崩溃边缘。
“结契。”
尾随远观两人看见雍鸣几欲发狂神色,对视一眼觉得不可思议。
不知方时祺说什么能引得一向清正温和之人如此变化。
姜乘南按住蠢蠢欲动的小丫头,低斥:“你干什么去?”
他有些嫉妒盯着丫鬟腕间玉镯,那是他买的,雍鸣不仅拿去做人情还附上神力,他却被折磨彻夜念静心诀。
“我要去拉架。”
圆善推开姜乘南,道:“他俩吵起来了,要是打起来我得帮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