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护工咬牙切齿地一脚一脚踹着地上蜷缩的男孩。
周围的孩子们倒了一地,各个身上都添了新伤,捂着伤口呻-吟哭泣着。
“不是英雄救美吗?不是团结一心吗?”
男护工愤恨的表情忽然变成阴笑,蹲下来捏住男孩的脸,“十八号,以前没注意过,你长得也不赖。”
男孩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下一秒忽的被护工猛地抓住了头拽了起来,拖向角落里。
“放开我!放开我!”
男孩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他知道即将生什么,那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堪入目的事情,是对灵魂彻彻底底的侮辱和人格的粉碎!
“不想去屋里啊?那就在这也行,”
男护工淫-笑着把男孩往地上一摔,然后整个人压上去抓住他的衣服用力撕扯,“那就让大家都看着!看看我是怎么……”
哐!!——
一声巨响,男护工头顶流淌下一行鲜血,翻着白眼从男孩身上栽倒了下去。
在他身后,祁南槿脸色拎举着被砸碎的椅子喘着粗气,眼底全是血丝:“草草草!他妈的什么畜-生啊!”
他身后的奚斐然冲上来扶起地上的男孩:“你没事吧!”
周围的孩子们都惊呆了,被扶起来的男孩满脸都是泪,震惊地看着面前和他年龄差不多的
衣着昂贵的小少爷,怯怯地摇了摇头:“没事……”
奚斐然急道:“有没有见过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哥哥?皮肤很白,天仙似的?”
“见到过,他在地下室。”
旁边一个黑瘦的小姑娘哽咽道,“他被院长抓住了,院长……院长他们正在电击他……”
祁南槿眼前一黑,疯似的拎着椅子就要往地下冲,奚斐然一把揪住他的裤脚:“等等!你忘了沈哥说他们至少有七个人!你一个人是去单挑还是去找死!?”
祁南槿咬牙回头,声音都在抖:“可是我叫的人至少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阿时他在被……在被……”
之前那被他挂掉的手表震动提示,分明是滕时向他的求救啊!
祁南槿真恨不得穿越过刚才抽自己两巴掌,如果那个时候他能接起来,滕时又怎么会受这种罪。
然而下一秒,祁南槿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他看见奚斐然从身后摸出了一把手枪!
“把沈哥扶回滕时车里的时候顺手从车子暗箱里拿的。”
奚斐然反手把手枪递给祁南槿,“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急。”
祁南槿震惊地接过来,那一瞬间他几乎不能把他和刚才叼着棒棒糖使坏的小屁孩联想到一起。
脑海中无端想起了滕时告诉他奚斐然差点一枪崩了滕仲云的事情,他仿佛看到有什么深藏骨子里的狼性,从奚斐然那小小的少年身上透出了狠辣的轮廓。
奚斐然盯着他,压低声音问:“会开枪吧?”
***
地下室,院长忽的做了个停的手势:“你们刚才听到楼上有什么动静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