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碗油亮咸香的梅菜扣肉被放到了离春山最远的地方,每次夹都要经过二老的同意。
一时口快导致自己没肉吃的春山:“……”
后悔了,不该说那话的,现在只能……去夹后面春田碗里的了。
“四哥,那是我咬过的!”
被偷袭的春田急得直跺脚。
“没事,四哥不嫌弃。”
春山笑嘻嘻道。
陈永年又给了最爱闹的这个儿子一个盖帽,扯他回来说:“逗春田作甚!我们这桌还不够你嚯嚯的?”
无奈又将那碗端得远远的梅菜扣肉端了回来。
春贵上桌以后先与夫郎对视了一眼,知道夫郎担心自己,他给了夫郎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挽起脏兮兮袖口,用布擦了手,在位置上坐下。
春旺坐他对面,也用眼神询问他,春贵回了一个找地方说的神色,就埋下头来吃饭了。
真要饿死了,从早到晚不停地走,停下来吃口干粮的时间都没有。特意带去的食物,都留给了那狼崽子。
严河见自家相公饿狠了,一直在给他夹菜,还把吃不完的白米饭,倒了一半到春贵碗中。
春贵在桌子底下悄悄捏夫郎的手,念着夫郎的好,晚上吃饱了饭,恢复了力气,定是要对夫郎以身相许,还他这份好的。
“怎么回事?阿明还受伤了,路上被人发现了?”
饭吃完,春旺赶忙拉着弟弟去外头问。春明三婶不肯放,拉去房间看身上的伤,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问春贵。
春山与大牛也在,都竖着耳朵听呢。
“没被人发现,我们将软毛安全送去了乌茹乡,临了这崽子还不愿从箩筐里出来,被我们硬捻进山的。”
“那春明怎么这样了?”
春山不解。
“回来时,走到了黎光山口子那,阿明逞了一回英雄,跟人打起来了。”
春贵说。
春旺:“黎光山不在河湾村吗?碰上闹事儿的了?他怎么跟人打起来的?”
“就在黎光山山脚那,遇到个下三滥的,强迫哥儿做那档子事儿,阿明听见呼救了,就冲过去了。”
“这要报官啊!”
大牛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义愤填膺道,“那烂人可是被擒住了?”
“那两人我们认得,”
春贵说,“一个是村西头的葛大,一个是河湾村的鱼哥儿。”
春旺听着觉得不对了,说:“他们俩不是要结亲了么?怎……”
春贵:“你是想说我们管着了闲事对吧?那是他们两个屋里的事儿。刚开始我们也这么认为,但后面越来越不对头,那鱼哥儿是不愿的,但葛大非要强迫他,还用石头砸了鱼哥儿的脑袋。虽是有婚约,但没结亲就算不得数,葛大这样逼迫,还上手想鱼哥儿打昏,好方便他行事,你说我们不该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