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旺抑制不住欣喜地说道。
“哪儿呢?”
陈春贵猫着腰东张西望。
“底下那茅草丛旁边,看见没?就在那构树底下。”
陈春旺指给陈春贵看。
陈春贵半蹲着,稍稍冒了个发顶,瞧清楚后,万分欣喜道:“是软毛!”
功夫不负有心人,找一天了,终于被他们找着了!
“那是谁家,你知道吗?”
陈春旺看着底下那间低矮的茅草屋问。
陈春贵有印象,“好像是堂姑的继子家,叫周什么来着?就是周大成入赘时带过来的那两个孩子。”
陈春旺想了一通,想起来了,“叫周劲,你小时候往他裤子里塞过的,你忘了?”
陈春贵回忆了一下,还真翻出来这事儿,顺带的,又想起更多,“我还记得,小时候你欺负周劲矮,在树上用果子砸他来着。”
“咱小时候怎么这欠呢,把人都给得罪了!这下怎么开口去要软毛?”
陈春旺悔不当初。
“咱家孩子没一个不皮啊,兄弟几个也互相嚯嚯,你还记得吗,你以前还逮野蜂放我被窝里,把我蛰的……养了三个月才好!”
跟野蜂野蛇相比,一只癞蛤蟆,确实不算什么对吧?
不过他们小时候确实欠,做过的欺负人的事儿不止这一桩,陈春贵想着也没了底气,问大哥:“现在该怎么办?”
他大哥说:“咱们皮,老三可没跟着咱们皮,二嫂让他读书来着。前两天我还看见他去找周劲……你说,他们俩之间会不会有交情?”
有没有交情,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自家兄弟,开口就是比别家的简单。
大牛在后院陪夫郎剁鸡食喂鸡,就是一个低头的瞬间,两只胳膊冷不防就被人抱住了,然后身子也被架了起来。
抱住大牛左胳膊的陈春旺赶紧出声:“弟夫郎,抱歉啊,借下大牛,一会儿还回来。”
抱住右胳膊的陈春贵跟上:“借下借下,一会儿还。”
大牛同这两人大眼瞪小眼,问:“怎么回事啊!”
陈春旺和陈春贵拖着人往屋走,边走边说:“有要紧事,咱屋里说话。”
说完,又冲朝他们望过来的严河,抱歉地笑笑。
确实挺不好意思的,打扰三弟和弟夫郎谈情说爱了,但哥哥们是真遇上麻烦事儿了,急需兄弟帮忙。
去了老大陈春旺的房里,将门锁上,两个人才将大牛放开。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啊,这个架势?”
大牛不明就里地问。
“哥问你,你跟周劲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