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喝酒的不是她,嗓子却涩涩的有些发哑:“我第一次误会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解释。”
男人清削的身体倚靠着车门,皎洁的月光被银色镜面漫射,笼罩在身上,如同一层薄雪,手中火光忽明忽暗。
“要是被误会是常态,你也不会往心里去。”
当然也是他疏忽了,当时忘记了还有这茬事。
姚希走到门前,却没有伸手:“如果我不来这里,你还会给我打电话吗?”
梁颂北摩挲
着手中的火机,火光忽明忽暗:“说不好。”
或许是今晚,又或许永远不会。有些事情就在一念之前。
玻璃忽的起了一层雾气,于纤长之上附了一层朦胧,姚希僵僵地站在原地,一时倒像是喝醉了的那个人。
直到玻璃门被推开,她才意识到并不是玻璃起了雾。
他眉目半展,用肩膀抵住门,为她敞开:“能开车吗?”
“有证,但只能开一点点。”
“足够。”
……
对于新手来说,手动挡面包车是个十足的挑战。
姚希平时看梁颂北操作的流畅,到了自己手里却是手忙脚乱,雨刮器和转向灯轮流上岗。
“要不你坐后面去吧?”
她犹豫问道。
副驾驶位上,梁颂北半敛整憩:“你这是想给我换辆车?”
四月的晚风和着风吹树摇的沙沙声,拉着货物的卡车从周身经过,覆盖住了原本便微弱的导航声。
姚希不敢分神看手机,在几条岔路前迷失了方向。
“向着山开。”
清彻的声音夹着些倦意:“以后只要找不到路,就向着山走。”
姚希用手握紧方向盘,踩下油门,向那座石头堆成的山驶去。
她没有再说话,嗅到隐隐的酒气,单方面确定他在球桌上是给自己喂球,他当众喝了她的酒,然后再也没有人叫过她弟妹。
进入县城后,姚希终于找到了路,她原想直接去西街,但梁颂北却让她往前开。
她知道他的“神通广大”
,没有客气,直接把车开到了岭中门口。
松开安全带下车的时候,打火机咔哒一声按下,骤火点燃了粗制烟支。
“你抽烟不怕抽死吗,我外婆就是肺癌去世的。”
姚希转头,如实道。
梁颂北听到“威胁”
后噗嗤了一声,将抿在唇际的烟支夹于指腹:“你没听说过吗,尼古丁可以止疼。”
他说的煞有其事,差点便将她忽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