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道。
果然,传言不虚,邢梓轩和邢之庭的母亲方太太确实是更为偏心大儿子的。
魏韵雪开门了,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眼睛直愣愣盯着方太太看,全然就是一个乖巧的后生,过了一会儿率先打了个招呼:“方伯母好!”
“您可真漂亮。”
这样客气的称呼与夸赞让方太太的气焰消了一些,脸颊有点红,但表情还不是很好,高跟鞋踩得很响,从鼻腔哼出一个“嗯”
。
外面气温很低,刺骨的寒风卷了进来,让穿着单薄的魏韵雪瑟缩了一下,打了个喷嚏。
小脸苍白,像被欺负了一样。如果有一对兔耳朵,那应该早就耷拉下来了。
“把门关上。”
方太太皱了一下眉,让保镖把门关上。
魏韵雪瞟一眼方太太,很快地压住了唇角的笑,清了清嗓子将方太太迎了进去。
黄宥布置的这个房子不小,会客厅书房一应俱全。
圆形雕花木桌上有一小盒被摆好的精致糕点,周围是三条长形沙发,正好把圆桌给环住,斜后方坐落着一颗高大挺拔的发财树,树右边的墙面上悬挂着一张梵高杏花的仿画。
画中的杏花洁白如瑕,花瓣细腻柔软。这是方太太最喜欢的花,无意间的配置让方太太严峻的表情再次缓和了一下。
“您喜欢什么茶?”
魏韵雪到茶房为方太太备水。
那两个保镖没有进来,就在前门的耳房里等待,方太太一袭青紫底色团花缎面长衫,下面是一条蔚蓝色马面裙,款款坐在沙发上倒不显得不自在。
方太太点了红茶,方才和魏韵雪搭话:“魏小少爷应该知道我的来意。”
魏韵雪眼角含笑,将茶水递给了方太太说:“您叫我韵雪就好,我早就不是什么小少爷了。”
方太太不知道怎么接了,她想起了魏家一朝覆灭,魏老爷子锒铛入狱,这个孩子也是个苦命人。
“我是为了……”
方太太半晌才开口,繁华的饰品在她耳边轻轻晃动。
魏韵雪抢先说:“我知道的,大概是为了邢家的两位少爷吧!”
方太太看着魏韵雪,他面容不加雕饰,却艳丽非常,像一株被秋风摧残的海棠,根茎很细,牢牢抓住地面的土壤,很难让人不产生怜惜之情。
“是……我不希望他们和男人拉拉扯扯,这对你们都不好。”
方太太说,朱红色的指甲揪着手里的手帕。
“方伯母,您知道的,我做不了主。”
魏韵雪说。
这话颇为可怜,简直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魏韵雪接着说:“我反抗不了他们。”
方太太为这出格言论惊了一惊,一不留神手一用力把掌中的手帕给撕烂了,随后定了定,心下有些怀疑,她记得自己的两个儿子是没这种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