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筱的消息发过来的时候,冬栖正趴在床上,身上被某人盖了条空调被,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东西:【你记错了,小陈,是明天】
陈筱:【噢对对好像是,我记错了,那我和你们是同一天诶】
冬栖把被子卷了卷,半张脸埋进去,动动手指刚打算打字回复,房门就被打开了。
他抬眼看过去,发现是自家男朋友。
“醒了?”
沈脉端着一杯水进来,见他正趴在床上玩手机,于是问了一句,然后回身关上房门,走到他的面前。
冬栖维持着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的姿势,仰头看他。
沈脉跟他对视了几秒,没忍住,一只手放在他毛茸茸的头顶揉了揉,然后曲起指节很轻地碰了碰他的睫毛。
冬栖本能地闭了闭眼。
“别瞪人了,喝点水。”
说着,沈脉把水杯凑到他的唇边。
冬栖微微后仰,像是在进行某种无声的抵抗。
“……别生气了。”
沈脉顿了顿,有些无奈:“昨晚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
“呵。”
冬栖没什么威慑力地冷笑了一声,声音埋在被子里显得有些闷,表达了自己心中的浓烈的不满和不信任。
放假以来日子过得混乱,除了最后的终身标记,两人该干的不该干的几乎都干了。
一开始,冬栖还觉得他男朋友一看就是个腼腆的,怎么想都不会主动进行那些事,于是斗志满满地想撩拨人家,意在看看自家男朋友红着耳廓的纯情样子。
然后他就可以游刃有余地说出那句经典台词:“害羞了?”
进而掌控全局。
他想得特别好,只是现实显然有些不太尽人意。
沈脉的耳廓确实是红的,但没有他红。
第一次的时候,冬栖被翻来覆去了好几次,当时就感觉自己像是沈脉放在烤箱里翻着烤的小鱼干,哪里都是红的,烫的,一碰就要流出汁水,然后被彻底烤干。
他晕晕乎乎的,到了最后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他妈怎么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他都筋疲力尽了,沈脉还想继续,冬栖差点以死相逼才换回了没变成脱水小鱼干的机会。
那次之后,沈脉就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那几天一度过得非常荒唐。
后来冬栖觉得这样不行,alpha太可怕了,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小命有点不保,于是强烈要求要出门旅游,这才回归了正常生活。
后来,两人趁着假期的尾巴来到了a大所在的城市看他们租的房子,屋主常年待在国外,这套房子买来简单装修了一下就放着没住过,他们趁着放假买了一些家居用品,打扫了一下就直接拎包入住了。
本来只是想提前适应一下大学生活,但可能是氛围太好,冬栖的危险预感一下成了真。
又过了几天特别荒唐的日子。
他怀疑沈脉是个机器人,不用休息。
昨晚,他哑着嗓子哭着喊着求饶,面前这人置若罔闻,抵着他弄,到现在他还觉得后颈的腺体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