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都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穿着布衣,一脸焦急的红发妇人匆匆走上前来,连连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惊扰到你们,我马上就带他走。”
“你是?”
西尔芙从德拉文身后探了一个脑袋出来。
女人又郑重其事地冲两人鞠了一躬,拉扯着站在原地不动的老人,见他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有些无奈地自我介绍起来:“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是他的儿媳妇。我爸爸他没有恶意的,只是自从目睹了那起案件之后受了刺激,此后十余年一直是这样疯疯癫癫的。”
“那起案件?”
“是的,”
说到这里,女人神情有些不自然,她左右张望了下,见无人在意这里,才凑近了些,低声道:“就是十年前那起血色鸢尾案。”
西尔芙“啊”
了一声:“这么说他是其中一起案件的目击者?”
“可以这么说,我爸爸他是第二起案件的第一发现人。”
听到血色鸢尾案,德拉文条件反射地偏头去看了眼西尔芙的表情,见她神情并无异样才暗地松了口气:“那个案件有这么可怕吗?”
“当然,”
那个女人一脸惊恐,“再没有比那更骇人听闻的案件了,当时小镇上的人都说,那是神明降下的惩罚。”
“神明?”
西尔芙不置可否,“做下那样残忍的案件,怎么还能被称之为神明?我看应该是邪恶狡诈的恶魔之子,或是阴冷无情的刽子手罢了。”
女人闻言立刻露出惊恐的神情,朝西尔芙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接着就拉起那老人匆忙离去,像是十分害怕提起这件事似的。
“看来,约瑟芬夫人所言不假,血色鸢尾案确实给这个小镇蒙上了一层阴翳。”
西尔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德拉文耸耸肩,从袖袍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礼品盒递给西尔芙。
“对了,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西尔芙疑惑地接过,当着他的面打开了盒子。
黑丝绒的盒身内衬上莹白的珍珠耳坠散发着流光溢彩的光晕。
西尔芙惊讶:“这不是……”
“问路的时候顺手买的。”
德拉文言简意赅。
顺手买的?
要不是西尔芙亲眼看见过那对珍珠耳坠下标价有几个零,她就真信了。
这么说他刚刚肯定看见自己在店里试戴了。
这家伙怎么回事啊,突然变得这么体贴。
可是这样的话…………
西尔芙捏紧了盒身。
突如其来的悸动,让胸口像是被揪紧一样喘不过气。
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西尔芙陡然提高了嗓门:“谁要你买的礼物啊?”
“多管闲事。”
即便是被这样冷嘲热讽,男人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不悦,只是仍然笔直的站在原地,像一颗参天的松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