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芙艰难地抬起头,却又因为疼痛“嘶”
地一声又重新倒了回去。
“看来是我刚刚下手的力道太轻了,”
女人说着站了起来,将烟头随手按在男人僵硬冰冷的手上熄灭,拾起地上血迹斑斑的台灯走了过来,“别担心,我这次一定会找准位置,你只要乖乖地躺在原地就好了,很快就结束了。”
西尔芙的额头上滴下豆大的汗珠,她捏紧了拳头,紧张地盯着女人逐渐靠近的身影。
在视线扫到女人手上时,她眼神一亮,急中生智道:“你们应该刚刚才从地中海回来对吧。”
女人闻言一怔:“你怎么知道?”
捕捉到女人话语间不自然的停顿,西尔芙语速如飞:“你手上的皮肤都被晒成均匀的小麦色,只有左手无名指周围有一圈浅色的痕迹,说明你们是从日照强烈的地方回来之后,摘下的戒指留下的印子。”
“日照强烈的地方也有很多,你怎么能确定是地中海?”
女人眯起眼睛。
“桌上有前往地中海船票的票根。”
女人转过头,果不其然在桌旁看见了两张船票,她扯出一抹冷笑:“哼,小聪明。”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们是最近才结的婚,”
西尔芙不等女人回应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那个男人手上的戒指光泽还很新,没有什么磨损,应该是最近才新戴上的,在那枚戒指下还有一道稍细些的痕迹,我猜测应该是他上段婚姻长时间佩戴的结婚戒指留下的印子。”
“那又怎么样?”
女人有些不耐烦。
“年龄相差悬殊的新婚有钱丈夫,昂贵却暗藏风险的邮轮旅游,很难不让人想到你是为了巨额财产,才对他下的手。”
女人神色一凛,用阴恻恻的目光认真打量起地上狼狈的少女,良久,她轻蔑一笑:“即便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反正你很快就要永远地沉睡在这里了。”
“是吗?”
西尔芙强撑起上半身,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面含挑衅:“我可还有个忠实的仆人,等他回来发现主人不见了,就算是翻开整艘邮轮也会找到我的。”
“就算找到你,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女人不为所动。
虽然不想承认,可西尔芙知道她说的是事实,等德拉文一间间地寻过来,她的尸体也早就凉透了。
可如果在这里露怯,她就彻底处于下风了,思及此,她抬起头,强装镇定道:“如果船到岸后,在你们房间发现了两具尸体,怕是你也脱不了身吧。”
岂料女人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劳你费心,等一切都结束,我自然能全身而退。”
一切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