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的抿出一口气,心下一阵无奈。
自己种下的因,还得由自己亲自来才能结果。
他的什么也不知道,慢慢教就好了。
傅长衿往陆星身边靠近,手肘挨着陆星的手臂。
在家里,陆星被允许没有外人的时候可以不贴阻隔贴。
这里是的房间,轻盈的荔枝气息遍布房间各个角落。
傅长衿话语里染着清甜的信息素,听起来温柔极了。
“陆星,你和我已经结婚,我们便是一家人。”
“我的父亲也是我的家人,我的家人便是你的家人。”
“所以,你也要喊父亲。”
父亲们很凶吗?
“你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
陆星怔然,父亲这个词对他来说已经变得陌生。
他十岁时,一场车祸,带走了他的父母。
从此后他就变成了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的孩子。
父母的葬礼潦草结束后,他的家就被姨父姨母占领,自此他也失去了自己最后的归宿。
冰冷煎熬的日子过久了,渐渐地,陆星也就麻木了。
如今,却有一个人告诉他,这里是他的家,他的父亲就是自己的父亲。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
他太笨了,根本就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
眼泪没有征兆的落下来,擦过傅长衿的手肘。
“怎么又哭了?”
傅长衿抽几页纸,下意识的帮陆星擦起眼泪来,“是太开心了吗?”
陆星咬着唇,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纠正道:“感动。”
因为感动所以掉眼泪?
“不开心也哭,感动也哭。”
傅长衿叹气,“你表达情绪的方法就是哭吗?”
“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陆星摇摇头,“以前不会,因为姨妈不准我哭,她看见我哭就会打我。”
“傅先生不会”
傅长衿并没有被他最后的话取悦,反倒有些愠怒的问:“打你?你姨妈经常打你吗?”
陆星哽咽着“嗯”
了一声。
“怎么打你的,打你哪里了?”
陆星犹豫着掀起自己的衣服,把裸露的后背给他看。
“这里”
洁白的后背上赫然挂着几条长长的红痕。
红痕一直从肩胛骨蔓延至腰间,像是用皮鞭这类物品抽出来的印记。
傅长衿不禁皱眉,眼底滑过几分心疼,不自觉的抬手抚上的腰间。
这几条红痕应该是最近印上去的,好几处红痕交叉处还结着痂。
指腹触上温软的肌肤,手下的身体颤了下,随后手指就被捏住。
陆星回头,红着眼睛小声道:“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