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扑在脸上,姜昙意识到?什么,猛然清醒。
这一次她推动了,身侧有什么掉了下去。
地下有人在哭:“呜呜呜,姐姐你干什么推我?”
是虎子!
姜昙却没有放松:“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睡觉时,分?明会把门关紧,并且用凳子抵住。虎子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推的动?
虎子指了指地面:“从那进来的。”
姜昙一摸地面,那里竟有一个地道,通往何处,不言而喻。
一瞬间,姜昙的汗毛竖起来了。
“谁告诉你,要叫我姐姐?”
自到?柴家以?来,她一直是男人打扮,连柴大娘也没有告诉,陆青檐一看?她的装扮,就知道她的用意,更不会告诉别人!
因此,虎子一直都叫她哥哥。
虎子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暴露了。
娘说过,哥哥的下面会流血,哥哥实际上是一个姐姐。但不能当着她的面叫她姐姐,因为她会生?气。
但没关系。
虎子走过来抱住姜昙的腰,深吸了一口香气:“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娘说睡一觉起来,从明天起,你就是我的娘子了。娘子以?丈夫为天,我是你的天,你不能生?天的气。”
姜昙毛骨悚然,一把将虎子推倒在地。
“娘子,你怎么了?”
虎子拍拍屁股站起来,还要来抱她。
“别过来!”
姜昙见鬼了一样看?着虎子。
霎时间,她的脑中思绪万千。
来不及想柴家是怎么算计自己,也来不及想今晚的饭菜中是否有问题。
姜昙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柴家能这么对?待自己,那么他们又是怎么对?待陆青檐的?
现在想来,饭桌上柴大叔频频偷看?陆青檐的眼?神,绝对?不是好奇。
酒意未散,姜昙头痛欲裂,她再?也抑制不住,扶着墙面呕吐起来。
你要抓我去见官吗?
门扉发出吱呀的响声。
柴猎户顺着?门缝钻入门内,轻轻地关上,再蹑手?蹑脚地往里?走去。
“咚”
地一声,他不知撞到什么,伸手?一扶,原来是个破瓦罐。瓦罐里?有些水,洒到了?手?指上。
柴猎户凑至鼻下一嗅,香。
原来是装花的瓦罐,水也是沾了?花香的水,真香啊。
这个屋子原先是装破旧家什的,现在的变化可谓天翻地覆。
不大的屋子中间,挂了?一左一右两?层纱帐,借着?窗户缝里?透出的月光,看起来沾了?仙气儿似的。
柴猎户搓了?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