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后院的护卫果然都是他们之前猜测的江湖中人,守卫极其严密,林钟怕打草惊蛇便没有靠近。
“……那些人最初的阵仗似乎是在等待号令,后来才散开,属下猜测,应当是主子与他们谈妥了。”
林钟担心阿洛听不懂,所以解说得十分详细。
阿洛也不由提了心,这么说,童家果然还是准备了强硬手段的,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怎么与他们商谈的。
入了宴席,阿洛也未曾见到闻人恪,吕管事笑眯眯与她解释,说是大公子坐后院主桌,还有几位贵客相陪,让她不必担心。
宴至中途,童老爷在下人的搀扶下出来给各桌敬了酒,众人也纷纷祝童老爷高寿。
直到筵席散去,准备登车时才见到闻人恪从后院走出来,吕管事将他们送到府门前,笑盈盈拱手:“那今晚便等着大公子。”
闻人恪未发一言,周身残余着明显的怒气,径直踏上马车。
林钟架着马车驶离,透过车窗,阿洛看见童家的人正在府门前一一送客。
“啊!我知道了。”
阿洛突然低呼一声,想明白了之前她一直觉得违和的问题。
闻人恪闻声一挑眉,斜乜她:“知道什么了?”
离开了童家,他身上方才那股子显露于外的愤怒已然褪去,恢复了一贯的慵懒不屑。
阿洛心道他果然是做戏,不过还是与他分享起自己的发现。
“外面都传童老爷在栽培童文钧,童文钧自己也说如今童家的生意都是他在照料,可是今天童老爷过寿,既没有把他带在身边,也没有让他迎送宾客,这说不通啊。”
毕竟阿洛在苏府当了十年的四姑娘,即便二夫人不重视她,可府里的大致情形她还是了解的,有来往的人家办喜事她也是去过的,真正受重视的子孙是什么模样她虽然不全知道,却也能确定总归不是童文钧这样的。
闻人恪启唇:“童文钧原话是怎么说的?”
阿洛回忆着回他:“他说,童老爷病了挺久的,现在外头的生意都是他和吕管事在支应……嗯,差不多就是这么说的。”
“你今天什么时候见他的?”
闻人恪转过眼瞥她。
“呃……”
阿洛忽然反应过来她好像说漏嘴了,眨眨眼嘟囔,“就、就你在后院的时候,你去了太久了……”
越说阿洛的声音越低,因为她看见他的手指已经开始敲桌沿了。
“……哎呀,现在的重点不是童家吗?童家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为防自己多说多错,再把林公公卖了,阿洛赶紧拽住他衣袖,问起后院的谈话。
闻人恪轻哼一声,甩开她的手:“童家想借姜卓的身份,把一批赃银送出和州。”
剧情进展太快,阿洛一时有些跟不上,磕磕巴巴地问:“什么?赃银……童家真的和贪墨案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