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兴奋得在剧烈跳动的闻澈侧过脸,眼神中带着久旱逢甘霖的贪婪,“玉娘,我们好久没有这样躺在一起了。”
姜玉禾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忽然侧过身。
抬起头的时候,柔软的红唇正好不偏不倚的碰到了男人滚动的喉结,姜玉禾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变得僵硬的身体。
本应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肢体接触,姜玉禾却是低下头,亲上了他的喉结,也让闻澈从头红到了脚趾间,整个人冒起了红温。
他伸出的手既想要推开她,又更多的像是在纵容。
明知是不对的,他仍想要就此沉沦,嗓音更是哑得不像话,“玉娘,这里是在寺庙,不好。”
虽说他不怎么信鬼神之说,但仍是感觉到不妥和害羞。
“嘘,小声些,隔壁院子可还住着人。”
眼里不见一丝欲色的姜玉禾一口咬住他的喉结。
“可是………”
剩下的话,他根本没有机会说出来,就都尽数被咽进了彼此的唇舌间。
客房的隔音效果并不算好,哪怕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却能清楚的听见床铺在晃动时所发出的声响。
被赶出屋子的白栀回想先前听见的声音,只恨不得寻块地缝好钻进去,这等佛门清净之地。那闻大人和闻夫人,也未免太不敬佛祖一点了吧,虽说他也不是很敬就是了。
范愠想要推门进去时,白栀急忙拦住他,并用眼神给他示意,“你没见大人心情不好吗,你要是现在进去,信不信等下大人更生气了。”
被拦住的范愠很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最近大人的心情不是一直都不好吗。”
“反正你现在最好不要进去,知道了不。”
白栀翻了个白眼,简直是不想和这种蠢货打交道。
自从他们二人进了隔壁院落的房间后,从而将人赶出去的魏恒周身便萦绕着浓重的低气压。
若是此时有人靠近,定能看见男人眼睛里缠着一圈圈的猩红血丝,
手上握着的茶盏早已龟裂出片片裂纹。
他应该离开的,或者是放一把火将隔壁给烧得个干净,而不是近乎自虐的听着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欢好的场景。
咬牙切齿的闭上眼,眼前浮现的是那人穿着嫁衣,娇娇悄悄喊自己哥哥的场景,蓦然间连带着呼吸都沉重了。
可是等他再次睁开眼,眼前有的只是一片虚无的黑暗,和那一墙之隔中早已消失的声响。
咔嚓一声,是茶杯彻底破碎的声响。
门外的白栀正拦住榆木疙瘩不给他进去时,那扇紧闭的房门骤然被推开,连带着周围的温度都下降至了冰点,冷得人后颈发麻。
“大人,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月光下,他的手心里正蜿蜒着往下滴落鲜血。
“无碍。”
此间亦连他的嗓子都嘶哑得过分,偏生一双眼锐利如鹰隼,令人不敢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