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转过身,似笑非笑的注
视着拽着自己袖子不放的手,随后斯条慢理地,一根接着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为什么不?难不成夫人前面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在哄骗我的不成。”
姜玉禾僵硬着否认,“我没有,只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哥哥可否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并不认为这需要做什么准备,毕竟。”
魏恒尾音微顿,带着蛊惑的弧度,“你本来就是我的妻子,闻大人肯定会祝福我们夫妻二人重聚的。”
在他转过身,就要靠近门边时,神经早已绷紧到极致的姜玉禾摸到桌上的茶壶后,没有一丝犹豫地拿起它,趁着魏恒不注意时狠狠砸下去。
茶壶破碎的那一刻。
褐色的茶水混合着殷红的鲜血往下滴落,显得转过头来的男人,形如鬼魅般可怖。
眼底猩红一片的魏恒转过身来,一道鲜血正顺着他的清冷眉骨往下滴落,衬得人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眸底覆上寒冰的魏恒抬手间,摸到了一手的粘稠温热,他像是处于不可置信的愕然中,随后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而出的森冷,“夫人,你是想要杀了为夫吗。”
“那个男人就那么好,值得你要杀了我。”
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转身,从而砸错了位置的姜玉禾只觉得,一股名为绝望和恐惧的寒气从脚底升起,手一松,眼泪更是急得从眼眶滚落的连连否认,“哥哥,我没有,阿玉只是吓到了才会这样的。”
“真的,你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
女人清冷的嗓音染上怯和颤,像极了折翼后绝望又无助的羽蝶。
“呵,我信你,我就是因为太过于相信你了。”
此时的魏恒不禁讽笑连连,他觉得,自己对她果真是太仁慈了。
对于这种谎话连篇的骗子,他就不应该心软。
“不过我相信,闻大人肯定会祝福我们的。”
在他再度转过身后,咬紧牙关的姜玉禾没有犹豫地抄起手上的花瓶,再次朝他砸了过去。
而在这时,在门外听到声音的闻澈也着急地推开了门。
“玉娘,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
床底下藏着的人
在门推开的那一刻,心跳如鼓的姜玉禾迅速将被砸晕的男人塞进床底,取下木施上的衣服将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又取了两缕发丝遮于胸前,让呼吸逐渐平缓后的姜玉禾确定没有问题了,才从小屏风后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