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扶桑气道,欲上前却被南宫峰若拦了下来。
“愿赌就要服输,本将会履行赌约。”
南宫峰若朝陈家侧院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向门口走去,扶桑拉也拉不住。
“等等。”
身侧突一声音传来,在场所有人皆看向那边,面色各异。
谢雯扶着久病虚弱的陈宴慢慢走了过来,向南宫峰若见礼。
“宴儿你出来作甚?快回去。”
陈禹斥道,面色逐渐有了变化。
陈宴面色惨淡,嘴角却浮起一丝笑意,看向陈禹冷笑道:“怎么?心虚?怕我将你那些事全抖出来?”
看着面色逐渐转怒的陈禹与陈渊,陈宴心中却莫名有些畅快。
他转向南宫峰若,道:“将军莫非忘了陈家正堂内那些牌位之上的屋檐亦属于陈家?何不搜搜看?”
“陈宴!”
陈渊上前,欲掌掴陈宴被谢雯拦下。
谢雯怒视道:“滚开。”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硬气,只为了狱中那心狠的阿母。
陈渊亦是怒视着她,却因扶桑上前一拦无法动手,只得退下与陈禹一同直盯着南宫峰若接下来的行动。
南宫峰若眉峰一扬看向扶桑,扶桑接意,带着几个兵士上到正堂屋檐处搜查,果然在正堂屋檐里头搜到一包裹文书,陈禹脸色顿时不好。
“将军。”
扶桑将比在总管府搜到还要多上好几成的文书双手奉上。
南宫峰若扯开包裹,看着眼前的文书问道:“陈家主作何解释?”
陈禹一时慌乱,将矛头指向陈宴道:“定是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所为,在下并不知道这些。”
听着亲生阿父如此栽赃,陈宴却是一笑,“怎么?害死我阿母现在又要来害我了,你可真是个称职的好夫君好阿父。”
“逆子!”
陈禹上前,将挡在面前的谢雯推倒,在巴掌即将落在陈宴脸上之时被南宫峰若一击挡下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站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始至终陈宴皆是直视着他,毫无畏惧,他本就抱着一颗必死的心与亲生阿父同归于尽。
“南宫将军,在下还要再送你一份大礼,将军可要收好。”
陈宴看向南宫峰若,眼中的寒意瘆人。
从袖中掏出一封信件递给南宫峰若,陈宴双眼一直紧盯着陈禹,看着他脸上的变化心中甚是痛快。
“我这好阿父连同我的好阿兄害死了所有往来梁城的客商沉到了那条河底,与寄信之人一同谋划着要将梁城的生意全部掌控在手,却不曾想那尸体莫名其妙自己浮了上来以致那条河成了那尸河。为了此事不败露他便买通了总管府,将这生意分出几成来堵他的嘴,确实见效,无人问津,他们便以为不会招来天都圣上的关切,可也不知是因何缘故这事又捅到了天都去,为了不被怀疑他们也只能做做样子搞几个失踪案,但终究瞒不住嘛,随着尸体越来越多大家都心中惶恐。程盛那蠢才真的是蠢,早不搞告示偏偏在尸河之事捅到天都后没几天才那告示,岂不得引来将军?”
陈宴虚虚看了一眼谢雯,“他们以为将军不会查出什么便大胆继续扩展铺面,那些东西进来定然没有足够位置可放他们便想到了谢家的东市铺面,那里地方大位置佳,绝对够放,所以我那没多少脑子的阿父就将主意打到了我的婚事上,让我务必娶了谢家女公子,无论是谁,否则就再也别想见到我阿母。我想我那被他囚禁已久的阿母所以顾不得其他,却不曾想阿母早早便被他害死扔在了城外。”
众人皆是一惊,看向陈禹的眼神有疑问有气愤。
“那谢家二房夫人确实无辜,只不过想赚些银两接济李家老夫人,却被这两只老狐狸带进了坑里,替他们去当那无情无理的夺铺之人。他们只想要那铺子,只要东市铺子一旦到手货物便可运进来摆放卖掉,所以把谢家二房夫人当挡牌。他们顺顺利利地拿到了所有货路便可坐享其成,何不知百密一疏,漏了我这个旁观之人。”
陈宴转过头来看着南宫峰若,问道:“将军可听清了?可看清了?”
南宫峰若注意力被信件内容吸引,过了一会儿才回道:“听清了,也看清了。”
“我也不求将军给什么赏赐,只要能让他死便可。”
“逆子,我是你亲生阿父。”
此时的陈禹已是气得面色涨红,大骂道:“你这是在效仿大义灭亲吗?”
“亲生阿父?哼哈哈哈哈哈,刚才推我出来之时怎么不想想我是你亲生儿子?害我阿母之时怎么不想想那是你的妻子?”
笑意转为怒意,陈宴直勾勾地盯着他,似是要生吞活剥了他,“大义灭亲这么好听的名头我不敢当,算是替陈家列祖列宗除了一个祸害罢了。”
“此前怎么没见你如此有脑子,原来是在假意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