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闹大了是祁家的丑闻,老师早就第一时间通知了祁家人。
林晚想过会见到祁家人,可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祁南骁。
听见祁梦怯怯喊他‘四叔’,林晚才恍然,心中万马奔腾,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到头来还是一家人?
祁南骁已经从老师嘴里,还有监控视频里了解清楚事情的经过。
听完后,他脸色特别难看,原本昨天一晚上没睡觉,因为处理一些事,睡不着,好不容易早上有时间睡觉了,又被老师叫来。
睡不好就会焦躁,一焦躁就想发脾气,但得罪他的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屁孩。他总不能亲自下场教训,忍着一肚子火,最后也只说了句‘报警’。
孔怜再听到报警后,直接吓得腿软,想要冲到祁南骁身前,却被祁南骁的保镖给拦住了。
短短几米的距离,保镖拦着她不让她越过去,而对面的祁南骁正沉着脸教训祁梦。
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祁梦,哪怕是祁南骁的教训也是她梦寐以求的。
“四叔。”
孔怜喊出声,哭得泪流满面。
祁南骁连个回头都没有,直接怒斥身旁的保镖兼助理:“我给你时间处理,不是给你时间让人当面恶心我。”
助理当即示意保镖把人带走。
林晚余光打量祁南骁的脸,他看着不动声色,实则身上气压低得吓人。
她正想走,便听到祁南骁对她说:“林晚,我找你有事。”
然后,林晚就看到祁南骁带着祁梦走到另一边。
她听到祁梦问:“她是谁?”
祁南骁面无表情的说:“你四婶。”
林晚:?
不是说好的隐婚吗?
他的手不小心碰到她
训练馆走廊,林晚得到祁南骁的示意,在他几米远的地方等待。
另一边,祁南骁站在祁梦身前,一如既往面色淡淡:“为什么动手?”
祁梦早就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指间捻着衣摆:“她该死。”
祁南骁不动声色的盯着祁梦,面色平静得给人无法形容的压迫感:“我要的是解释。”
祁梦别开脸,眼里有泪倔强的道:“她骂我妈该死。我妈都被她们给逼死,那贱人还不肯放过她。”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祁梦忍都忍不住,说不出是憋气多一些还是委屈多一些。
祁南骁抽出口袋巾递给她,语气缓和了许多:“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去吗?下次遇到这种事直接跟我说,我让人去处理。”
祁梦擦了眼泪,红着眼睛看着祁南骁说:“谁让那只狗总缠着我。”
祁南骁摸了摸祁梦的头,眼中带着心疼跟无奈,轻声说:“别哭了,我让人安排她们离开京市。你要是连你爸也不想见,我也可以让他也滚。”
祁梦忍不住委屈的泪崩:“凭什么我妈死了,他还能继续潇洒,还把私生女放我面前恶心我。他们还想弄死我,我就不死,要死也是他们先死。”
祁南骁无奈的道:“什么死不死的,你才多大。”
祁梦鼻子是堵的,说话的声音都憋在头顶上,嗡嗡的,像只气鼓鼓的萨摩耶:“我要被他们气死了。”
祁南骁敲敲祁梦的脑袋:“行了,鼻涕吃进嘴里了,下次把药带身上,别再让人给算计了。”
祁梦又气又哭,祁南骁始终维持着不变的语调和情绪安抚着。
这是林晚第一次看见祁南骁跟人开玩笑,很放松也很随意,他在祁梦面前就像一个可以为她披荆斩棘的长辈一样。
如此看来,祁南骁也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十恶不赦。
发呆间,手机铃响,是周青山打来的,林晚拿起手机跟一旁的保镖打了个招呼后便找了个地方接。
结果刚好碰上前往训练馆的周青山,他看见林晚便挂了电话,他沉着脸直接走过来严肃道:“林晚,你跟我来。”
林晚收起手机,跟着周青山到休息室,他插着腰一脸痛彻心扉又语重心长的模样:“林晚,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因为你的不懂事,现在李总把代言给撤回去了。你一个人的任性,导致我们整个团队损失了一个机会。”
突然被扣了个屎盆,林晚只觉得心底涌起一股恶寒。
周青山继续喋喋不休:“这里是国家队,不是你自己家。不是你想耍性子就能耍性子的地方。以前你爸还在任,全局上下都得给你爸三分面子,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人贵在要有自知之明,今非昔比了,现在你还以为你爸能帮你兜下所有事吗?”
这不是林晚第一次体会到人走茶凉,但还是被周青山给恶心到。她依然记得,几个月前周青山刚上任时对她那股殷勤劲儿,恨不得把她当亲生女儿。如今林国冬出事,周青山第一个变脸。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要她出去应酬了。
林晚放在腿上的手,悄无声息的紧握成拳,脸上却是面不改色,她刚要出声反驳,就听到身后熟悉的冰冷且充满嘲讽的声音响起:“按说能在总局里工作的人,混得都应该不错,怎么我今天一来就碰到了个兼职拉皮条的。”
用最淡的口吻说最犀利的话。
林晚背对着祁南骁,听见声音的那一刻她下意识抬眸就看见周青山那满脸惊讶又憋气的嘴脸,她顺着视线回头看去。
只见祁南骁慢条斯理走了进来,手里还夹着烟,唇角勾起赤果果的嘲讽。
林晚愣在原地,没想到祁南骁会过来替她说话。
周青山前一秒还因为听到的话而生气,后一秒看到来人又狗腿的跑前去献殷勤了:“祁先生,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