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听不进去,怼着他眼神:“我只知道被冤枉了就得反击,而不是用所谓的精神胜利法,委曲求全。”
石砚初目光放柔,软着语调:“真的没意义。”
时愿咻地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他:“好!我做的都是没意义的事情。反正别人没曝光我的照片,指名道姓骂的也是你。我无非没皮没脸为了几百块追人后面要了几天债,你怎么不说我要债没意义?”
“我跟你说过,我来负责。”
“你负责?!你肯定大手一挥,给那些无赖免单。”
“这件事我们之前讨论过,金钱损失无法避免。”
“石砚初!你厉害!”
时愿气得叉腰跺脚,甩下几个字,转身就走。
石砚初视线追随着她的背影,知道她正在气头上,多说无益,一口闷了面前的苦茶。
几分钟后,老王踱着慢步进来,“咦?人呢?”
“回家加班。”
老王面露狐疑,依稀嗅到空气里未散尽的火药味,视线幽幽:“你俩吵架了?”
“我跟她有什么好吵的?”
“我哪知道?”
老王耸耸肩,“米娅脾气蛮好的,估计看不惯你板面孔训人的德行。”
“她脾气好?”
石砚初难以置信地提高音调,老王怕不是对脾气好有什么误解。
老王没听出弦外音,“快吃饭,别白瞎了我点一桌菜。”
两个大男人没有把酒言欢的兴致,半小时内速战速决,扫光了一桌昂贵菜饭。
老王喊来服务员打包时愿心心念念的美食,嘴上絮叨着:“我给她送去,不然浪费了。”
“你待会不是还要赶场子?”
“没事,顺路。”
石砚初置若罔闻,“你忙你的。地址给我,我来送吧。”
人和人果然不一样
饥饿和愤怒引起胃部一阵痉挛,刺密细微的疼。
迈出饭店门口的那一刻,时愿隐隐后悔:难得免费吃高档餐厅的机会,就这么被石砚初毁了。她负气开车,感叹紫薇星盘算得可真准:烂桃花、犯小人、身体健康状况堪忧。简直精准预报,一项不落。
广播里的婉转歌声突然转成尖锐的电话铃响。
时愿吓了一跳,扫一眼来电人,没好气地接听:“找我干嘛?”
“你最近忙什么呢?”
吴欢在那头嘻嘻哈哈。
他接连等了几天,始终没收到时愿的只言片语,着实好奇。他尤记得时愿上次失恋,愣是控诉了足足四小时,一杆子打翻整艘船,将男性物种从头到尾骂了个遍。
这次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忙着生气。”
时愿咬牙切齿,连按几声喇叭警示前方的加塞车辆,“妈的!”
这才对嘛,“快说说。”
吴欢兴致来了,“到底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