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先解释一番,随即指了指陈铁等人道:“屯将放心,某新招的几人,胆大悍勇,绝不会失了咱狮子屯的威风。”
徐平这才哈哈大笑:“管什长思虑周到啊。
说起来,上次和这伙贼人交手,管什长可是以少胜多,杀了十四人。
如何打贼,还要听听管什长的建议。
嗯,来人,带这几位兄弟去饱饭,每人加一块肉。”
管亥让吴涛带着陈铁和王通跟人离去,却把孙剑留下。
徐平没有在意,但阴鸷中年人却瞧了孙剑一眼。
随即,在徐平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一侧。
让管亥惊讶的是,徐平居然整出一个沙盘。
虽然简陋了些,上面的标注也模糊不清。
但架子搭起来,还真有点军事会议的模样。
“我已经使人打探过了,这帮贼寇,原先盘踞在嵩山一代。
为的叫龙芝,招收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土匪和山贼。
在齐国临朐县和广县打家劫舍。
但他们从来不对豪强乡绅出手,打的都是普通村子。
所以民怨虽然很大,但一直没被剿灭。
大贤良师和众渠帅起事的时候,他们见有机可乘,便下山跟了渠帅公孙犊。
前些时日,大事不协,公孙渠帅带人撤回了嵩山。
公孙渠帅占了嵩山立大营,原本的主人龙芝,则是被打到了蟾螳崮。”
阴鸷中年人顿了顿,接着道:“这龙芝占了蟾螳崮之后,恶习不改,又开始四处劫掠。
所到村子,杀死男丁,抢走妇女,掠走财物。
蟾螳崮周边本就村子不多,那龙芝收获不大。
就悄悄把寨子迁徙到了双葫芦嘴的林子里,开始打起了咱们的主意。”
“他娘的,抢到到了俺的眼皮底下!”
徐平骂骂咧咧的开了口。“这次若不是朱奚兄弟查探,老子还他娘的还蒙在鼓里。
蟾螳崮那边设了好几条眼线都没现踪迹!”
愤怒之下,却是连军中职位都不称了。
“龙芝的人手实际并不多,能战的悍匪,不到百人。”
说到这里,阴鸷中年人,也就是朱奚,抬头看了管亥一眼:“上次被管兄弟宰了十四个,现在差不多还有八十人。
但这八十个也不容小觑,他们都是经年的老贼,很是凶残。”
“放心!”
徐平拍了拍胸脯,“别看我只是个屯将,实际上能调动的青壮,不少于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