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一时惊愕,连刘嬷嬷都被这话吓住了。
“你!”
王若弗又惊又怒,“我为你生儿育女!却得了你这么句话?当年是你主动求娶,我为这个家操劳多年,而你宠妾灭妻多年,让我成了整个扬州的笑话!我父亲配享太庙,我是王家嫡女,我何至于此啊!”
“你。。。我与你就事论事,你却提起旁事!你。。。好自为之吧!”
看着盛纮离去,王若弗转头向刘嬷嬷哭诉:“你看看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刘嬷嬷轻拍着王若弗的肩:“大娘子别伤心,主君对您还是有情的,此事是我们做的不对,跟主君认个错也就过去了。只是。。。康大娘子,咱们能不见便不见了吧?”
“姐姐。。。也是好心,她也是为我着想。”
刘嬷嬷听了这话,心里也是着急:“大娘子,最近生的事哪件不是因为她?主君心里也是厌烦她的,您就算为了自己以后安稳也要远着她些啊。”
另一边的盛纮也转回了寿安堂,
“母亲,不知那孟轻言如何处置?”
“那人闹着有话要说,条件便是给她一条活路,你家大娘子放印子钱的时日尚短,还没有什么人命官司,好抽身。孟轻言只空口白牙一张嘴,放了倒是没太大问题。”
“是,那儿子便放心了。”
“你放心的太早了。”
盛纮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知儿子哪里还没想周全?求母亲指点。”
盛老太太不经意地端起茶碗:“你治家不严,宠妾灭妻也是为今日埋下的祸根。”
盛纮心里一滞,却又不以为然:霜儿势弱,他要再不护着些恐生不测,前几年他护着不也出了问题吗,昏迷不醒?
盛老太太知他没有当回事,便道:“那是你的大娘子,她该有的体面你要给,只有夫妻一条心才能家和。如今这府里出的乱子,不都是因为猜忌吗?”
“咱们是书香门第,要的也是清誉,你定要那谏官参你一本,才能明白吗?”
盛纮一愣,马上警醒站起,冲盛老太太一拜:“多谢母亲提醒,我省得了。”
“此次大娘子也不能不罚,便剥了管家权吧。”
盛纮自然顺从:“自当如此,只是谁来管呢?”
盛纮听到管家权旁落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让林噙霜管,但又一想:母亲刚说了不可宠妾灭妻,便又把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