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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照，沈之流單手撐護欄上，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濕巾：「別動，臉上有東西。」

擦了好一會兒，喬郁年才幹巴巴道：「油畫顏料是擦不掉的，只能用卸妝油去除。」

沈之流像是沒聽見喬郁年的話，機械地擦著喬郁年已經泛紅的臉頰。

整個人已經被檸檬味的信息素勾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了，還想要更多的信息素，更多的……

「喂，弄疼我了。」喬郁年忍無可忍，抬手彈了彈沈之流的腦門。

沈之流受到驚嚇，反應很大，一旁的顏料差點被打翻了。

「學長，你的信息素，好香啊！」沈之流一臉的痴迷，特別想把眼前的人拆吃入腹。

第2o章藏起來

喬郁年嗤笑一聲：「你信息素的味道，也挺不錯嘛。」是我唯一能聞到的，最香的信息素。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喬郁年甚至能看清沈之流臉上的毛孔。

沈之流沒忍住，咽了咽口水。在安靜的宿舍，吞咽聲異常突兀。

梁希牧見門沒鎖，於是，直接推門而入。

「我嘞個去，」梁希牧覺得自己回來的不是時候，好像打擾到某些人了。

梁希牧的出現，打破了曖昧的氛圍。沈之流急忙站起身，把手裡的濕巾扔進垃圾桶。

喬郁年清咳一聲，低頭，繼續自己的畫。

梁希牧拿了件外套，充電寶，邊走邊說：「你們二位，繼續，我就回來拿個東西。」

梁希牧一走，宿舍里又安靜下來了。兩個人都一直沉默著，不說話。

沈之流想說話，可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不知道開口說什麼，總不能說剛剛是意外吧！

就差一丁點兒的距離，就……

沈之流猛掐自己的大腿，疼得直抽氣，「學長，你有什麼想吃的嗎？我去給你買。」

「吃的？暫時不餓，不用了。」喬郁年眼睛雖然盯著畫板，其實心裡早就亂成一團糟了，手心在冒汗，顏料順著筆尖，滴到了米白色的短袖上。

喬郁年也無暇顧及，裝作對剛剛發生的一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沈之流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耳後根，自然也沒有放過喬郁年正在慢慢變紅的耳垂。

這是不是說明，學長對自己也有意思？

「學長，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沈之流說話的時候，聲音裡帶了一絲顫音，太過高興導致的。

對於愛情，沈之流一直認為那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可是，喬郁年的出現，卻讓自己開始憧憬兩個人的未來。

沈之流剛走出宿舍，喬郁年手裡的筆「啪嗒」地掉到了地上，藍色的顏料在水泥地板上留下了長長的滑痕。

喬郁年走到抽屜前，拉開抽屜，順著溫水，趕緊吃了幾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