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棠笑应着,临走还不忘为赵文德和谭钰说话。
路过田家,李桂棠特意让赵文河停下,唤出了赵云竹道别。仅仅两天时间,赵云竹似是换了一个人,不只身穿着新衣,连眉眼都没了以往的沉郁,整个人都透着明媚。
“阿奶,二叔。”
赵云竹上前拉着李桂棠的手,向一旁的赵文河打了声招呼。
李桂棠看着如今的赵云竹心里头高兴:“你二叔接阿奶去镇上,你有时间,跟着田文去看阿奶。”
“好。”
赵云竹点头应下,“家里有驴车方便着哩,今儿晨间田文去镇上送油,就带着我去逛了逛呢。”
李桂棠连道了几声好,安心的随着赵文河出了村。
赵云竹嫁了出去,家里的杂活便落在了徐言其和刘巧身上,徐言其可不惯着刘巧,做什么事都拉着她一起。
“大嫂,咱们夜里吃什么?也不是我不做,泽瑞这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怕我做的不好,泽瑞再挑食不吃饭。”
刘巧别了徐言其一眼,只得和他一起去了灶房做饭。
夜里,徐言其躺在赵云程身旁,将白天发生的事儿讲给他听。
“赶明儿个,我托大壮找人修一修后山宅子的屋顶。今儿我做工的那户人家需要十几捆柴火,后天要办席,我明天上山砍柴,晚些时候借田家的驴车往镇上送一趟。”
“行,你心里有章程就好。”
徐言其搭着话,咂了咂嘴,靠在赵云程的肩上睡去。
翌日一早,徐言其醒来时,赵云程已经上山去了,他收起窗前的帘子,开窗探头往外望了望,今儿天色不好,阴沉沉的像是在酝酿一场大雨。
瞅着乌云密布,谭钰和赵文德也没下田里干活,大概也是怕被雨劫在田里。
徐言其从起床就开始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发生,赵云程上山砍柴,回来之前可别下雨才好。
待在屋里憋闷,为了不让自已再胡思乱想,徐言其出门去了田家,赵云竹嫁过去几天,他还一直没去看过竹哥儿呢。
徐言其能来找自已,赵云竹自然欢喜,分明没几天没见面,却似有说不完的话。
“嫂么,我二哥他打算什么时候提分家的事儿?”
“云程想着把后山那处院子好好修缮一番,再去许叔家打探打探价钱,有落脚的地方后,就和娘提这件事。”
“也是,二哥从来不干没准备的事,更何况现在还带着嫂么你呢!”
屋外突兀的响起一声闷雷,吓得徐言其身子一颤,心里终究是惦念赵云程,他没心思再与赵云竹闲聊,起身回了家。
推开西厢房的屋门一瞧,赵云程还没有回来,顷刻间,大雨瓢泼而下,伴随着电闪雷鸣,不由让人心惊。
徐言其扶着门框,不断地向远处的雨帘中张望,但始终不见赵云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