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闻校花这么金贵啊?
衬衫男心里嘀咕着,随口道:“难道我们不是该趁着大少爷虎落平阳,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吗?”
其他人也思考:“是哦。”
站门口的红男对外面热情招手:“裴砚初,闻祈!这边!——”
渐近的脚步声响起,而后是珍珠滚落玉盘般清凌凌的声音,歉意道:“抱歉,过来的路上有点堵,我们到晚了。”
一句话出来,衬衫男的耳边过电般酥麻,人也坐直了。
而后是裴砚初吊儿郎当的声音:“远远看到一撮红,我还以为谁家火鸡跑出来了。”
负责接人的红男无语道:“裴砚初,你出次车祸,不仅脑子撞坏了,眼睛也不好使了是吧?”
又对闻祈笑道:“我们也没等多久。廊子里冷,走,进去说。”
这儿是个上了年头的苏式私宅,庭院覆着皑皑白雪,长廊四面通风,呼呼地灌。
包厢门口的门半开,而后走进来一道清瘦颀长的身影,他围一条米白围巾,咖色薄羊毛大衣款式经典。
来的好似玉砌冰雕的人儿,栗色丝柔软,面颊雪白,眉眼昳丽如桃红海棠,娇艳烂漫,半只白玉耳垂缀了一点珊瑚珠耳钉,盈盈闪光,乱人心魄。
偏生气质清冷出尘,就像是凡世间突然降落的一位神灵,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闻祈走进一步,就见着里面七八个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特别是沙上一个穿格子衬衫的男的,望过来,被吓到般情不自禁地“我靠!”
一声。
他脚步一顿,身后出现裴砚初高大的身影,穿着同款的黑色大衣,手臂大大咧咧地揽上闻祈的肩,问:“怎么不进去?”
裴砚初抬眼,看清房间内的景象,眉头一跳,道:“怎么来这么多人?”
红男打哈哈:“这么久都没见你了,有空的就都来了。”
几年没见,大家的相貌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化,闻祈勉强认出三四个是高中同班和隔壁班的同学,听到红男的话,明白过来——这儿还到了一些裴砚初以前的别的朋友。
难怪他不认识。
包厢里供着暖,温度高。
裴砚初脱下大衣,又自然而然地接下闻祈的大衣,帮着挂在进门的衣架上。
闻祈穿着件薄针织衫和长裤,勾勒修长身段,腰细腿长,像个走秀模特。
“怪不得是校花……”
衬衫男刚喃喃出声,就被旁边的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闻祈听见了,冷冷淡淡地瞥他一眼。
他身后的裴砚初像护主的狼犬,也投来阴森森的目光,吓得衬衫男一个激灵。
靠,他没别的意思,裴砚初可别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