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侍女轻福做礼,人甜嘴也甜。
秦妍妍点头,对这些虚情假意的趋炎附势嗤之以鼻,她轻问道:“王爷呢?”
“王爷说这几日有事不能陪您,但嘱咐奴婢们照顾好娘娘,待他回来,他就立即来陪您。娘娘,您真是好福气呢。”
“王爷有说他去哪吗?”
原来,入住了王爷寝殿,才终于活得像个人,哪怕那些光天化日下的屈辱求欢被所有人围观被看不起被私底下指指点点,却也因为入住到这里被抹平得干干净净,仿佛他们都失忆忘记了自己先前鄙夷的目光。
“回娘娘,王爷并没有说这些。”
秦妍妍不再说话,示意侍女们伺候她用膳,用完膳,她径自离座往外走去,身后立即跟上众多侍女,将她簇拥如众星捧月。
她心中冷冷一笑,坦然接受众人的服侍。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她下意识抚过自己的断指,指尖一点一点掐入肌肤里,疼痛侵袭神经,她嘴角的笑意更冷了。有些恨,她要牢牢记住,不忘所有悲剧的起源皆源于此。
花园里的花不像春天那般姹紫嫣红,如今满园只有盈盈舞动的各类菊花,开得极艳,并无文人墨客笔下所赋予的“菊花一身傲骨,凌霜而开,西风不落”
的高洁品质,在秦妍妍眼里,这王府里的菊花更是俗不可耐,趁百花凋零,它便粉墨登场,使出浑身解数窝里斗个争奇斗艳。
秦妍妍临水照影,水中人影衣着华贵得体,姿容光彩夺目,衬得人又美艳又富贵。她指尖抚上自己的脸颊,入府以来,从未被打扮得这般隆重盛大。
有侍女从远处碎步跑来,“娘娘,王爷派人来接您。”
“可有说去哪?”
秦妍妍问。
侍女摇头,“来接的管事只是说有一个惊喜要送予您。”
侍女说着话,接送的步辇已经抬过来,秦妍妍便在侍女们的搀扶下,婀娜娉婷的坐进步辇里。
步辇抬至王府门口,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是外面雇佣的,并没有使用王府里自己的马车,秦妍妍照例被侍女伺候扶上马车,车帘放下,秦妍妍不由思索裴行思究竟要给她一个怎样的惊喜。
马车驶了莫约一个时辰,停在风行镖局后院门口,秦妍妍被扶下马车,门口已有人接应将她引进去。
镖局议事厅坐满了个个凶神恶煞看起来极不好惹的黑衣人,越过黑衣人,她第一眼就看坐在副位那个被裴行思称为冥邪的人,他坐在那里,散着谜一样的光彩,当那双浅色的眸似是而非望向她时,她心弦震颤,慌如小鹿乱撞的垂下眼眸,婀娜多姿朝裴行思走去,然后仪态风情轻福行礼。
裴行思一把拉过她莹柔的手腕,将她拉坐到自己身前,然后迷恋的深吸她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