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尔……你,你还认识我吗?”
“妈,你在开什么玩笑?”
卓尔无奈呻吟,他头够疼了,好吗?
“卓尔,卓尔,我的好孩子,我呢?我是谁?”
“夫人,侯爵夫人,我怎么会不认识你们?”
是他脑袋不清楚了,还是他们?
“哥!那我呢?”
“卓然,你就别凑热闹了!我认识你们每一个人!你们以为我失忆了吗?!我只是头很疼而已……”
说着,又皱了下眉。
“那,那……哥,他呢?兰兹亚少爷你还记得不?他让你去驯服一匹烈马,然后你坠马了,你记得不?”
“卓然,我头很疼,你就别闹了。第一,我当然认识少爷;第二,就算我不认识,你也说出来他是兰兹亚少爷;第三,什么驯马?什么时候驯马?坠马?我从来没有坠马啊?!”
“那你的头疼,你的伤怎么来的?!”
莱姆终于出声,低沉提醒。双眼一直紧紧锁住卓尔的双眼。
“我……”
卓尔好像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受伤躺在病床上,低头看看自己,茫然。“我……受伤了?!”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等一下!昨天不是少爷的生日?十五岁生日?我明明应该在城堡里帮少爷庆生,你们为什么说我去驯马?还是少爷的命令?我已经一个月没有陪少爷去马场,怎么会去驯马?这……到底怎么回事?!”
“卓尔……现在是八月底,莱姆的生日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
侯爵夫人瘫坐在床边抽泣。
“怎么……可能?!”
卓尔震惊。
莱姆眼底的颜色则越来越冷凝,终于完全冻结。
深夜,莱姆悄然走进卓尔的病房,瞥一眼留下陪护的卓越,俨然已经入睡。轻手蹑脚走到卓尔床前,俯身——
“如你所愿……”
细小的叹息,几不可闻,却绵延深长。
在卓尔额头烙下慎重的一吻,最后贪恋的凝视卓尔半晌,终于狠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