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张小军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是。”
萧岭侧身掀开帐帘看了一眼,小孩正在笨手笨脚的穿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把帘子放下。
营里的卿相把黎辞的人偶带走,张小军也慌得不行,一路紧随过来,在外面不敢出声,时刻观察着,生怕坏了黎辞大人的事。
一直等了大半天,萧岭的营帐人来人往。毕竟今日是萧岭的生辰,虽然因为特殊原因他离开了专门为他准备的生辰,然而各路人呢但凡想往上走的都一个接一个亲自上门贺喜。
张小军观察着众人的神情,努力从中分辨人偶的情况。
……然而也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他有些灰心的靠在木桩上,双眼呆滞,然后就听见识海中传来了黎辞大人的声音。
“张小军,萧岭一会儿估计要找你。你往旁边走走,时间差不多了再和萧岭派出的人偶遇。”
张小军眼睛一亮。
“好的大人!”
人被带过来时,萧岭刚看完小孩放下营帐的帘子没一会儿。
张小军站在萧岭身前行礼。
“卿相。”
“不必多礼。”
萧岭声音淡淡的,他看着面前的人,道:“叫你过来是因为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张小军听话的直起腰,“您请问。”
“今天出现的那个穿白衣服的小孩,是你的妹妹?”
“是啊!”
张小军眨巴眨巴眼,努力挤出一点眼泪,“她带着我给我娘的木牌,而且年纪也对的上……属下真心觉得,她就是我的妹妹无疑了!”
“如此一来,”
萧岭道,“就有新的问题出现了。”
他问,“你是陈顺遗民,但为何你的家人却没有留在陈顺旧址,而是住在附近的村庄?”
果然。
张小军在心里先打一遍腹稿,随后流畅道:“那是因为属下并不是那家的亲生儿子。”
他说:“属下的父母在十四年前的陈顺之战中均已故去。当年属下被埋在父母的尸骨之下,是妞妞的母亲把我救了回去。当年我只有十岁,后来一直和妞妞他们生活在一起。直到四年前官府征兵,我们家三个兄弟还有父亲都被征走了,只剩下母亲和妞妞。后来进了军队,我被现是陈顺遗民,三年前被调了过来,倒是离家进了些,但这些年来也只是书信往来,还没有回家看看。”
陈顺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