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已上书乞骸骨被驳回,怕世人说他忘恩负义,便利用二叔那个蠢货,想了个兄弟阋墙这么个阴毒至极的法子坐收渔利。
怕薛家外戚势大,便放任薛明月害我的孩子,偷偷在我们的补品上动手脚,害我们气血亏空,再难生养!”
说到最后,太后双眼猩红,神色癫狂,语气却十分平静,“既然那么不想要孩子,索性都一个都别剩下好了哈哈哈哈……”
秦太妃认真看着二人,“若你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太后势在必得地看着秦太妃,“回头?你在开什么玩笑,本宫忍辱负重多年的筹谋只差一步便能成功。索性你的两个儿子都活不成了,你在这世上也了无牵挂了。本宫看在你我多年相安无事的情分上,赐你七星海棠,让你们母子三人黄泉再聚,如何?”
辅安王说道:“她不过一深宫女眷,此事与她无关,送去别处颐养天年就好。”
“死的是她的儿子,你说与她无关?留她性命终究是祸患,辅安王若舍不得,那便由本宫——”
这时一个副将冲进来慌慌张张道:“王爷,太后,门口有一群金甲兵闯进来,兄弟们挡不住了。”
太后怒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城中的禁卫军、东西厂的护卫和锦衣卫不是已经控制住了吗?还有镇南侯,不是已经被截断在城外了吗?怎么又来了一批人马?”
“王、王爷,宫里的金甲卫越来越多,我们的人顶不住了!”
辅安王提起刀往外冲,不仅有金甲卫,连镇南侯的援军也出现在了皇城,小皇帝活生生在大军中间,旁边是体态康健的翊王。
看着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士兵们一个个死伤惨重,辅安王不再挣扎,闭上双眼,只希望小皇帝能够看在自己缴械投降的份上饶过这些跟随自己的将士。
太后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就像街边妇人一样咒骂怒斥着辅安王,最后拔起簪子冲向秦太妃,看得所有人紧张到无法呼吸。
“母妃——”
“阿茹——”
“太妃——”
千钧一之际,只见秦太妃干脆利落地制服了太后,将她甩在了地上,将簪子擦着太后的耳边射到墙上,吓得太后头上的簪翠珠玉散落了一地。
秦太妃静静道:“本宫自幼在边境长大,习武骑射丝毫不逊于其他兄弟。你这样的文臣世家之女,就算拿玄铁刀刺向本宫也无济于事。”
大势已去,太后心如死灰地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无神。
扶桑看着茶宝的直播心生无尽感慨,原主父亲果然如自己之前想的那样,不过是皇权斗争下的牺牲品罢了。毕竟,在这个威严肃穆的宫墙里,除了那位至高无上之人,其他人都不过尔尔,更不会有人在意一个御厨的性命。
此行竟然还有了意外收获,想不到那个被自己收起来的宫绦竟有如此来历,再看辅安王同母亲有几分相似的容貌,了然于心。
三人早已自行解绑但始终苟在太后的偏殿不曾走动,听着外面打打杀杀的声音,想着反正与自己无关,还是老老实实原地不动最安全。
一个月后,秦太妃乔装来到了大理寺死牢
辅安王披头散,一身破旧的衣衫坐在草席上,看到来人眼睛一亮,随后又别过头,“你怎么来了?”
秦太妃备了些酒菜,亲手递给他。
辅安王玩笑道:“最后的晚膳?”
说完便风卷残涌,没一会儿食盒和酒壶空空如也。
秦太妃看着年少时意气风,如今满身沧桑的辅安王,“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