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哪个队进了球,他们就碰一次杯,贺扬还要在陈笛唇上印个吻。中场休息,贺扬又蠢蠢欲动,把陈笛放平在沙上,自己俯下身来,漫山遍野地盖上唇的印章。
“太幸福了!”
贺扬眯上眼睛,深深吸气,动情地说。“宝贝,我怎么恍惚了,感觉我们这样爱了很多年了似的。”
陈笛扬起自己的脸,也去吻了贺扬,才说:“是不是传说中的岁月静好?”
贺扬搂紧陈笛,低低地说了句:“嗯!是的。”
又说:“宝贝,我不想让你回上海,怎么办?你别走了,好么?留在BJ行不行?”
陈笛也把自己缩进贺扬怀里的更深处,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臂膀。
周日早上,贺扬静等躺在他身边的陈笛醒来,然后说出第一句话:“宝贝,今天别走了,好不好?”
陈笛慵懒中露出迷惑,幽幽地说:“那我的机票?”
贺扬笑笑,说:“票好办,改签,退了重买都行,别走了,再留一晚,明天早上走,好么?”
陈笛无奈地说:“反正都要回去,今晚和明天有多少区别?不过就是多了夜里睡着的时间而已。”
贺扬立即否定:“不一样。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多几个小时,也好。哪怕睡着了,贴着你的皮肤,听着你的呼吸,闻着你的气味,我就幸福,就踏实。”
陈笛看着贺扬那一脸的乞求神情,再度被他的真诚和深情感动。而且,贺扬一边说话,一边拽着陈笛的手摆来摆去的样子又活像个撒娇要玩具的孩子。那可爱的样子,在早上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的阳光的映照下越显得纯真鲜活。陈笛不觉看得醉了。
“好不好,宝贝,别走了!”
贺扬依然在跟她撒着娇。
“嗯!我改明天的早上的航班吧。”
陈笛下了决心,脑子里又开始思考如何向领导请假,明天上午迟些到办公室。
贺扬却已经拿起改签机票的事,沟通之后,他把周日晚上九点飞浦东的航班改签成周一上午九点飞虹桥的。他们计算着,十一点多降落,出站,乘大巴到静安寺航站楼,怎么着,一点前陈笛也能回到办公室。
多出来一个晚上的相处时间让贺扬如获至宝。从洗脸开始他就兴奋不已,吃早饭,开车去项目工地,一上午都像领了大奖一样神清气爽、摩拳擦掌。在外面吃好饭,他们回了家,洗澡,睡午觉。下午再度出门,打车去了什刹海。五一节那次去什刹海时,陈笛在一张游览地图前踟蹰了一会,对着图上的恭王府出神。贺扬看在眼里,但是那天时间实在不允许再去恭王府。所以今天贺扬专程带她去游览,并且计划晚上去后海的酒吧听听歌,所以他特意没有开车。
恭王府就在前海西街,算是清代典型的官邸,曾是和珅和恭亲王奕忻的寓所。建筑群规模宏大,气势磅礴,建筑布局严谨,遵循中轴线对称原则,前院、后院、东院、西院等各部分布局合理,层次分明。贺扬是学建筑的,对于古建虽然没有专门研究,但也属于他的专业认知范畴。陈笛一贯对建筑艺术、园林、雕刻、家具都有浓郁的兴趣,对恭王府中山水相依,花木扶疏的景致自然赞叹不已,对那些代表着各种吉祥寓意的雕花图案和绿色窗格喜爱至极。偏巧陈笛身上是草绿色的娃娃衫配白色的a字短裙,尽显古典雅致风味。贺扬总觉得她与这院子格外相配,尤其是站在绿色花格窗或坐在屋檐下的长廊栏杆上,娴静如娇花照水,清雅如幽兰暗香。他给陈笛拍了很多照片。
他们在恭王府浏览忘返,一直到闭馆才恋恋不舍地出门。在附近吃了晚饭,暮色已经降临,便移步去了后海。这里酒吧歌厅一家连着一家,他们环湖绕了半圈,选了一家相对安静的推门进去。唱歌的是一对青年男女,他们对唱着一轻快的民谣,整个酒吧的气氛也是轻松愉悦。服务员上来点单,陈笛脱口而出,要科罗娜。贺扬笑她点啤酒已经如此轻车熟路。然而服务员却说科罗娜卖光了,还没有补上货。陈笛立刻没有了方向。贺扬笑笑,接过菜单看看了,说来两瓶嘉士伯好了,再来个零食拼盘和水果拼盘。
嘉士伯!陈笛就解锁了新的啤酒品牌。味道比科罗娜醇厚,苦涩,但也能接受。贺扬等陈笛喝了一口,看看她反应还好,就笑笑说:“宝贝,以后你喝什么啤酒都没有问题了。”
“嗯嗯!以后我要尝试各种啤酒,和你一起。”
陈笛不假思索地回答贺扬。
“必须必。下一次我们就从BJ的燕京啤酒开始尝试,然后我去上海,我们就喝力波啤酒。”
贺扬喜滋滋地看着陈迪说。
九点多钟从酒吧出来,两人又手牵手沿着什刹海漫步,走过后海,走过前海,吹着夜里的凉风,拂过湖边的柳叶,看着湖面上倒影的点点星光,听着酒吧里传来的或轻或响的歌声……
明天一早要回上海。周三下午接越越回湖城,她要开学了。幸福甜蜜的八月也结束了。陈笛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