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知道徐菓是觉得自己矫情,还是怕何东帆说他矫情,没给何东帆任何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他放下手机,上车踩了脚油门往甲方公司开去。虽然现在还早,去也只能先等着,但是姿态要放端正。
程亦可醒来看着房间空荡荡的,还以为是做了一场梦,毕竟这几日都是恍恍惚惚的。
很快,她就确定不是做梦,因为昨晚的他那么真切。想着他回来肯定第一时间就去解决自己的祸事,程亦可一阵愧疚。
她起身简单洗漱后换了一身衣服出门买早餐,她倒是可以不吃早餐,可是家里还有个孕妇。
程亦可跑了好几家早餐店才满意,提着大包小包各式各样的早餐回家。
刚回家,和于欣早餐还没吃完,何东帆就打电话说要把于欣接回去。程亦可松了口气,她深怕怠慢了怀孕的于欣。
于欣走后,整个屋子里又陷入了静寞。
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多想。程亦可不想闲下来,开始收拾屋子。
她看见洗手间放脏衣服的篮子里有徐菓昨日的衣服,想也没想就拿出来打算把里衣洗了,再把外套送去干洗店。
她给干洗店打了个电话让上门来取,然后把各种该洗的都洗了。
很快门铃就响了,上门收衣服的是个年轻小姐姐,程亦可见过几次。徐菓一直在这家店洗衣服,因为方便,所以也往这家店的卡里充了不少钱。程亦可把几件外套递给她。
收衣服的小姐姐接过几个大袋子照例检查,说:“小姐,请把卡号给我记录一下。”
程亦可立马去鞋柜的抽屉里翻那张卡,等她找到转身,收衣服的小姐姐从衣服里掏出来一些东西递给她。
她拍了下脑门,自己还是那么马虎。
送走收衣服的小姐姐,程亦可把从大衣里掏出来的东西拿出来查看,看放置在哪里合适。
那些东西基本是大佬去美国的一些票收据等,最下面是护照等证件,里面夹着好些机票。
程亦可把机票抽出来,好几张,她感觉有些奇怪。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机票?
根据时间的排列,她整理了一下。
徐菓从西雅图坐了近五个小时的飞机到墨西哥,然后两小时之后从墨西哥坐了近十二个小时的飞机到俄罗斯,最后再坐了七个多小时到了玉和。
程亦可知道他要去西雅图出差时因为好奇查了一下飞行时间,大概在十二个小时左右。
她明白,大概是没有航班,或是没买到机票,所以他才选择这样迂回的路线,前前后后,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花了近三十个小时的时间,赶回自己的身边。
在他的衡量中,折腾自己不占任何分量,他只想早点回来。
一张急诊病例滑落掉在地上,程亦可捡起来,上面记录的时间是昨晚凌晨四点多,就诊人是徐菓。上面的字眼是“耳鸣”
,“头晕”
,“恶心”
等。
大概是因为飞行时间太长。
程亦可又感动又内疚,想给他消息又怕打扰他,她深吸一口气把那些东西恢复原样。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坚强。
还有等待。
她相信他。
过一会儿她才擦干眼泪。把能做的家务都做了,她把pm的学习资料整理了一遍,然后开始看相关教学视频。
就这样,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大概快凌晨的时候,徐菓回来了。
他领带歪歪扭扭挂在胸前,额前有些丝滑落,眼神迷离,面色潮红,全身酒气。
看上去像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子。
程亦可是真的又生气又心疼,又内疚。
她扶着他靠在沙上,然后去倒水。
徐菓仰头喝水,喉结上下迅滚动,应该是渴极了。程亦可又倒了一杯,他也尽数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