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帝君怎么可能想看到这样的自己呢?
刻晴只觉得一阵羞愧,自己居然为情所困到这种地步。明明这件事情早已尘埃落定了啊,为什么自己还在纠缠着那一缕本不该纠缠的执念并用它来折磨自己呢?
“今日帝君云游归来,正于绝云峰上饮茶品诗,玉衡小姐若心中有惑,不妨去与帝君详谈一番,想必定能拨云见日茅塞顿开,不再为情所困了。”
这句话涂山昭歌自己都不信。
跟帝君聊儿女情长能拨云见日茅塞顿开?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嘛!
不过鉴于刻晴此时只愿意跟帝君倾诉了,所以涂山昭歌也没啥好招,这边说着,那边已经用分身去通知了钟离。
也不告诉钟离有什么事情,就这样生拉硬拽地把钟离带到了绝云峰还让他以岩王帝君的姿态静候于此。
钟离知道涂山昭歌肯定有事,既然不方便明说,那此事估计很重要吧。
所以钟离也没有继续追问。
在绝云峰上静候了一段时间后,钟离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绝云峰下顺着石阶走了上来。
是刻晴。
只是刻晴看上去并不太好,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不说一双眼睛里的情绪也十分复杂。
看到帝君时,刻晴的内心竟有些胆怯,她觉得这种事情不应当去叨扰帝君才对,可刻晴真的很想找个人好好聊一聊。
万般纠结下一时拿不定主意,而钟离见状则放下手中话本,对刻晴说道:“既然来了,那就坐吧。”
听到帝君这样说,刻晴内心的纠结顿时消散了不少。
她走到钟离身旁,坐在了那个垫着蒲团的石凳上。
看着刻晴这淋了雨的样子,钟离从储物戒中取出了毛巾递给了刻晴。
尽管自己淋了雨,但只要一个净身术就能够将湿漉漉的衣服和身体弄干,但刻晴还是接过了帝君的毛巾。
毕竟这是帝君的一番好意,自己还是不要不识好歹了。
拿起毛巾在头上擦了擦时,刻晴忽然觉得这毛巾上的气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但刻晴也没有多在意,把头擦了擦后就把毛巾还给了钟离。
“今日你来绝云峰,想必是遇到了困惑不解之处,我虽不太懂人情世故,但还是挺擅长听他人倾诉的。”
“不妨一说?”
听闻此言,刻晴犹豫了一会后还是决定开口,但并没有直接说出内心的困惑。
“帝君。。。。。。可有心仪的伴侣?”
听到这么个问题,钟离摇了摇头,说道:“自是不曾有的。”
尽管知道归终的心思,但在钟离看来,单相思并不能作为夫妻契约的前提,所以理性看来,他是没有心仪的伴侣的。
“唉?真的吗?”
刻晴有些惊讶,在她看来,像帝君这样集强大与仁慈于一身的存在,其仰慕者以及爱慕者肯定多到数不胜数。
却不想帝君千万年来一个心仪的伴侣都不曾有。
“不会感到孤独吗?”
“孤独。。。。。。”
说起是否孤独,这个问题对于钟离而言有许多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