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劭冷冷地評價,「好一個花為腸肚雪為肌膚的美人,不怪姜彧會為你傾倒,本少主等著看你能否入主東宮。」
他微微俯身,貼在她的耳邊,用散漫而危險的口氣,說出了那個最近盤桓在他心中陰魂不散的念頭:
「可你現在還是我的貼身婢女,我要你今夜服侍我,用你的身子。」
靈溪簡直想問候他全家,「我不——」
他猛然抬起她纖細柔曼的腰肢,將她未出口的話語全部堵在了唇間。
他一邊吻她,一邊不容置疑地宣布,「小溪,你沒有資格拒絕我,你自己也知道,這是你身為婢女的義務。」
剛才胸腔里那陣翻湧著足以毀天滅地的怒火,在這肌膚之親中,竟然詭異地平息了下來。
凌劭自嘲地想:原來他也不過如此。
這和他一貫鄙視的恃強凌弱,沒有本質的區別。
可他也會酸澀,也會難受,因為她對旁人笑得天真爛漫,她會為旁人唱兒時的歌謠。
這種親近,她從沒有給過他。
而自己,就這樣成了他們中間多餘的那個人,那漫無邊際的黑暗,他決不能陷入其中。
也許這次他得到了,便不會再心心念念,執迷不悟了。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他比誰都知道。
就這一次,他這麼告訴自己。隨之放任自己沉淪其中。
一陣天旋地轉,靈溪的身下是柔軟的床褥,男子冰冷的唇瓣輾轉在她的櫻唇和臉頰,那濃郁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包裹著懷裡的少女,讓靈溪一時腦子都快炸了。
為了續命來做個任務,她還得被這個自負的狗男主占便宜。別人的系統外掛給到飛起,她的系統只知道作壁上觀。
靈溪的腦子飛地運轉,逃是逃不掉躲是躲不過,這男主的武力值,她拿什麼躲。
很快她有了主意,美眸輕眨,眼淚簌簌地就往下落,她哭泣的時候無聲無息,只是咬著唇,梨花帶雨一般。
那清凌凌的眸子盈盈含淚,執拗地盯著他,卻一點聲音也不出,真是又倔強又可憐。
感覺到那濡濕的淚意,凌劭抬起那雙狹長美麗的眼眸,對上她那雙動人至極的眼睛,終究無法冷峻到底。心軟了。
他緩緩鬆開了手,眼底的狂肆漸漸散去,少女腰間的淺綠束帶也隨之從他掌心滑落而下。
靈溪攏住已經鬆散的衣領,咬著櫻唇,冷聲道:「少主,如果您非要逼著我履行這樣的義務,那我只有一死。」
凌劭站在一邊,沉默地凝注她,見她縮在床腳,長發微微凌亂披散著,一張美若天仙的臉上滿是淚痕。
他眸光幽沉,喉結微動,冷啞地吐出一句,「你不用死,我再也不會碰你了。」
他拿起一旁的佩劍,不再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凌劭出了房門,兩個飛身起落,便來到了那個花園。